旦日,旭日別墅寬闊的大廳內,貂皮豹紋轉角組合式沙發上坐著三人,皮膚黝黑顯粗糙的中年人,濃厚的眉頭緊皺著,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裏隱隱約約有些火苗在串動,
麵前站著一壯一瘦兩道身影,兩人低著頭,仿佛小孩在接受父親的責備。
"你給勞資生日當天跑了,你知道那些幫會會怎麼看咱們嗎!"
黝黑皮膚中年男人憤懣的指著清新短發青年罵道,將手指間的法式雪茄狠狠的往玻璃煙灰缸裏捏去。
"老周,消消氣,弘昌年紀小不懂事"一側分黑色短發,光亮的額頭下有一雙龍眼般震懾鬼神的大眼的中年人拍了拍黝黑皮膚中年人肩膀說道,然後他冷冷的瞅著一身材魁梧的毒蛇紋身壯漢道
"大軍!久鼎路那家場子你就不要去看了,我會重新安排人過去"
"龍哥!我知道了"毒蛇紋身壯漢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應答道,什麼也不敢多說。
"還有,金山區那前不久新建了家桌球管,你以後就去幫那兒的弟兄打理吧"
黑色側分短發中年人繼續冰冷冷的說道,沉厚的聲音裏似乎聽得到巨龍的鼻息
壯漢心裏十分不好受,堂堂一塊暴利酒吧大哥淪為了桌球館打手,任誰難免都會不好受,但壯漢沒有怨言,他沉重的點了點頭,都怪自己一時貪圖美色
說完中年人便側頭對著黝黑皮膚男子說道"老周,這麼處理可以吧"
黝黑男子搖了搖手,身子往沙發上一靠,那久經沙場形成的銳利目光一閉,低聲說道
"你的人你處理就好了,我不管"
側分短發中年男人聞罷,對毒蛇紋身壯漢打了個手勢,讓其離開,壯漢會意,恭敬的說道"是,龍哥"
此時一身披紫色長袍的美婦玉手扶著從檀香木雕製的樓梯圍欄緩緩走下,白色魚嘴高跟鞋踏著地板發出令人心腸破碎的聲音,
"老公,別罰孩子了,喲,龍哥也在啊"女子看了一眼罰站的周弘昌說道,接著戴著美瞳的眼眶一移,朝著側分短發中年男子打著招呼。
"臭娘們,勞資教育孩子,你就別多嘴!"周旭對著美婦凶斥道
美婦走到沙發邊,將長袍一理坐了下,雪白修長的玉腿隨著二郎腿的動作探了出來,一支魚嘴高跟鞋在空中微微的晃動著,一股無形誘惑在頃刻之間展現,聽到周旭的凶斥後,便安靜的修理著自己的手指甲。
"真是禍水啊"周弘昌忍不住看了幾眼,心裏暗罵道,
坐在沙發一側一直沒有開口的周龍,眉頭也是皺了皺。
"昨天的事我就不多說了,明天你給我滾到學校去,要是考試沒給我考到前三,你下個月就別回家。"
周旭對著周弘昌訓斥道,同時又掏出一根法式雪茄。
"我還巴不得呢"周弘昌嘴邊碎碎輕聲念道
周旭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用白金鍍造的龍紋火機點燃香煙後,對著周龍說道
"昨天酒店刺傷你的人找到沒有,要不要我幫你查"
周龍微微一笑,英俊的臉上流露一絲自信。
"不用,謝謝父親,這事兒子能搞定"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在為人上要多學一下弘昌,收斂一些對你總是有好處"周旭看著他點了點頭道
"兒子明白"周龍答道,同時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弘昌
"你也別太得意,正因為我知道你性子才沒讓你過多接觸黑幫,幹我們這一行哪一個手裏沒幾條人命,好了別站著了,我跟你們的龍叔叔和芸阿姨出去一下"
說著說著周旭便站了起來,走到周弘昌跟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周旭對他的這個兒子還是比較滿意的,就是少了一份血性,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幹他們這一行,可以不聰明但是不能不狠。
周弘昌將來到底要不要走這條路,或者說適不適合走他的路,到現在他還沒有思緒。
三人走了之後
"哥,你傷怎麼樣了"周弘昌伸了個懶腰坐在周龍身邊關心道
"區區皮外傷能耐你哥如何?明天你就要回學校了,要不哥帶你去耍耍"
周龍臉上飄過一絲笑意,將傷口已經處理好的右手抬了抬輕描淡寫的說道
周弘昌一聽,想起剛剛才經過IL的一番事心中有些疲憊道"謝謝哥了,弘昌今天有些累就不去了,改天弘昌請哥去玩"
"兄弟之間,不要說這客氣話,我知道你剛被責罵,興致不高,行,改天咱們在去"
周龍樂道,將一隻胳膊搭在周弘昌肩上接著噓聲說
"來,哥給你看樣東西"
周弘昌看著神秘兮兮的周龍好奇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