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下午四時,周弘昌如約而至趕到那間拳擊室內,這次的拳擊室內掛滿了易拉罐,懸掛在半空的罐頭幾乎占滿了半個室內
龍鑫也給他心理準備便直接扔來了昨日周弘昌手持的那柄沾滿腦漿的短刀,短刀沒有清洗,白色、黃色、紅色的血漿液體已經凝固幹裂,唯一不變的還是那抹令人惡心作嘔的感覺
龍鑫並沒有讓他去揮砍那些懸掛在半空的易拉罐,而是讓周弘昌保持著一個紮馬步的動作,這讓周弘昌百思不知其解,練刀怎麼扯到體格訓練上來了?
"閉上眼睛"龍鑫朝他說道
周弘昌像是接受訓練的兵卒,即使十分不解也老老實實的合上了眼皮。
龍鑫接著從褲兜裏掏出塊五毛錢的打火機,他將打火機殼直接卸開,將裏麵的黑森森靜電器取了出來,然後將線頭朝外,猛地碰在周弘昌持刀的那副手上
突如其來的電流迅速從周弘昌手掌蔓延到肘部,電擊感就像是一根銀針突然紮在了敏感的部位,令他手臂不由一顫,好在手掌麻木的那一瞬間後緊緊地抓住了刀柄的邊緣發才沒讓短刀掉落在地上
電流雖然不大,但是對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人來說,足以令其顫栗三分
周弘昌閉著眼也不知道什麼東西電了他一下,忐忑與好奇促使著他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龍鑫那條健壯有力的手臂,他滿是老繭的粗糲手掌突然掐住了周弘昌持刀的手腕,然後五指一合,漸漸發力
周弘昌剛開始隻覺得手腕酸痛,仿佛一把鉗子狠狠地夾住著,慢慢地在他手背上的青筋如同條條樹枝般竄了出來,有一股漲破皮膚的壓迫感漫延開來
那柄短刀開始在周弘昌的掌心發顫,搖搖欲墜
周弘昌咬著牙,強忍著手腕與手背的劇烈疼痛,很快這種疼痛轉化為一種抽搐感,手背上的脹鼓鼓青筋開始隱隱扭動,抽筋的撕裂感驟地產生
"啊"周弘昌嘴邊發出低微的痛叫聲
"再堅持二十秒!"龍鑫手指力量停格在這程度上,然後朝著麵色緊繃的周弘昌說道
"二十……"
"十九……"
"十八……"
周弘昌心中備受煎熬的倒數著,每一秒在他眼中流逝的都是那般緩慢,每一秒他都感受得到手掌的力量再漸漸失去,每一秒手掌心中的短刀都愈發的顫抖
"八……"
"七……"
"六……"
"五……"
周弘昌的手掌甚至整條手臂突然劇烈的高頻率的顫抖起來,他緊咬的牙門也開始發出"咯咯"的顫抖摩擦聲
五指開始因血液不暢發紫,手背也由漲紅色轉化為慘白的白骨色
"二……二……"
"一……"周弘昌舌苔緊縮著低喊著最後兩秒,手臂上的疼痛似乎影響到了他的大腦,一陣陣的刺痛感湧進腦海,當他吐出最後那個字的時候,手掌中的短刀就像是斷了弦的琴,猛地砸到到冰冷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落地聲
龍鑫的手掌也驟地從其手腕上鬆開,頓時手腕上的深深留下了一塊凹陷的區域,這塊區域比先前的手背還要慘白
"活動一下"龍鑫用著讚揚滿意的目光看著周弘昌然後說道
周弘昌隻覺得手腕像斷掉了般,那還使得上勁,別說活動脛骨了,就連手指頭微微動一下都不容易
他隻好借用另一條手臂,左手助力,每扭動一下都感覺有一把鋼筋狠狠地攪拌在手腕的骨頭縫隙中
周弘昌敢發誓再這麼來幾次,他這右手算是可以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