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連忙跳下車後,周龍將摩托一腳踹倒進叢深草亂的路邊,然後跑到白色越野車駕駛座門前,雙手猛地一扯車門把手,車門頓時哢擦一聲,被生生給扳了下來
看到如此驚愕的場麵,周弘昌呆滯了,玫瑰也愣住了
周龍一屁股坐了上去按了下開鎖鍵朝著麵色驚奇的他倆憋了一眼道
"車門本身就是壞的,快上車"
兩人聞罷,頓時一臉草泥馬的表情
坐在了越野車上,周弘昌頓時如至天堂,終於可以慵懶的倚靠在軟座上,就算是胳膊創巨痛深,那也比之前搖搖欲墜的恐慌要強的多
"票是三點,現在去有用嗎?"玫瑰忽然問道,將三張火車票遞給了周龍
"雖然中新幫已經光輝不複,但人脈還是有的,火車站有熟人,把咱們偷偷弄上去沒問題的"周龍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說道,伸出一隻手接過火車票
在他的額頭處,已經漸漸被汗水覆蓋,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輪廓緩緩流淌
沒多久車終於翻越這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嶺,一塊塊綠油油的麥田開始映入眼簾,緊接著就是分散在道路兩側的低矮民房
"他們追上來了!"玫瑰焦慮不安的聲音驟地響起,清脆婉轉的飄渺力量狠狠地穿透進兩兄弟的胸膛
周弘昌連忙回頭望去,隻見大約一公裏左右的距離,有三四輛渺小如螻蟻的黑色轎車正沿著他們留下的軌跡行駛而來
"他媽的!"周龍大罵一聲,一腳油門踩到底
越野車頓時發出一陣低沉的怒吼,眾人身軀皆往前一撲
"啊!"周弘昌雙手頓時撐住前排的座椅,那受傷的胳膊頓時沿著血跡斑斑的傷口撕裂開來,就像是一把牛刀切割在肌膚之上
突如其來的撕裂感讓周弘昌不由的一慘叫,那聲音無比的沙啞,無比的低沉,讓人聽後會不由自主的擔憂會不會有什麼血淋淋的東西隨著慘叫嘔吐而出
"玫瑰!把藥給弘昌敷上!"周龍聽到周弘昌不寒而栗的慘叫聲,頓時眉頭一皺朝玫瑰喊道
玫瑰聽到,連忙從身上掏出一瓶還未開封的白色膏藥瓶,揭開與她衣衫融為一體的紅紗布
接著她將美目投向周弘昌鮮血淋漓的胳膊,清澈的眸光裏忽閃過一抹驚愕
她將周弘昌被鮮血浸染的黏稠的短袖挽至其肩上
然後白玉蔥指將膏瓶微微一劑,象牙白的膏液頓時滴入周弘昌的慘不忍睹的傷口中
血窟窿的邊緣肌膚已經浮腫泛青,無數纏繞的毛細血管就像是茂密的樹枝覆蓋在其中
幹枯的血液成了黑色的血殼與淒慘的傷口淪為一體
在膏藥觸碰到傷口的那一瞬間
"啊!"周弘昌嘴邊頓時發出低沉的嗷叫,一股帶著刺痛的電流迅速轟撞在了他的大腦皮層
周弘昌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抓住玫瑰捏住膏藥的那隻手,示意著暫停
不知是這藥效太強,還是傷口太敏感,周弘昌皮顫心驚的肢體告訴他,如果再塗抹幾下,自己或許就兩眼一翻昏迷不醒了。
玫瑰看著周弘昌劇烈的反應,停下了動作,也許是異性肌膚的接觸,她被周弘昌緊抓的那隻手連忙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