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最後一班來禹池的車,你不如跟他通個電話吧,明天再來"
女子順著周弘昌悲傷黯然的眼光看去,仿佛明白了什麼說道
周弘昌聞罷,身軀仿佛觸電了般,他連忙掏出手機同時自罵著,自己真是太蠢了,為什麼沒想到手機這個通訊工具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暫停服務"
聽到暫停服務這四個字眼時,周弘昌頓時心如死灰,那扇緊閉抵抗風暴之怒的窗,頓時殘缺破碎,擔憂害怕的恐懼感頓時轟進他的心靈
周弘昌心中與恐懼感掙紮糾纏,一邊是對大哥遭遇不測的猜測,一邊是冷心絕情的反駁
"聯係不上麼?沒事的,也許別人現在休息睡覺了呢,你先回去吧,這裏馬上要關門了"女子看著周弘昌焦慮不安的麵色安慰道
"映嵐,這是誰?"一名身穿寬鬆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周弘昌瞅了瞅那名中年男子,個子不高,膀大腰寬,四方臉,右手腕上佩戴著金光流溢的名表,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一個剛認識的朋友"金發女子回道
"剛認識?"中年男子仔細的打量著周弘昌,亂糟糟的頭發,浮腫的眼角,衣衫襤褸的打扮
"你怎麼跟這樣的人認識了?走吧,我送你回家"中年男子接著不屑一顧道,然後一隻手搭在了金發女子的肩膀上
金發女子頓時身軀一顫,她肩膀連忙做出個躲避的微動作,似乎在刻意的閃避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女子說道,話音沒有之前那麼清亮顯得有些膽怯害怕
"行,你自己小心"中年男子瞄了周弘昌一眼朝著金發女子意欲深長說道
"恩"金發女子淡然點頭,中年男子再次瞧了周弘昌一眼,然後將搭蹭在金發女子肩上的手掌挪開,挺著啤酒肚,大腹便便的離開,手中金光流螢的手表在燈光的普照下格外閃亮
"你不用理會他,他這人就是這樣,嫌貧愛富"金發女子連忙朝著周弘昌說道
周弘昌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突然一道念想從腦海裏一閃而過,然後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自己不能這樣癡呆地望著,既然今天等不到大哥周龍,那就抓緊時間找到烏鴉
周弘昌望著出口腦勺朝金發女子微微點了下,然後孤步而去
金發女子看著這沉默不語的青年,心中萬般感歎,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人生難免失意,但上天不會因你的悲慘而同情憐憫,時間不會因你的傷痛而停止流淌,陽光還會普照大地,生活還得繼續。
待兩人剛踏出火車站大門時,黑茫茫的夜空頓時宛若陰霾般籠罩而來
在幾道零星點點的街燈下,一群高大威猛的人影屹立在那,嫋嫋升騰的煙霧在微茫的街燈下如似雲吞世界
一名鯊魚頭男子看到從火車站內走出的周弘昌後,將嘴裏的煙頭往地上一砸,然後朝身旁的同夥吆喝似的吼了一聲
頓時眾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加上寒風與黑夜的陪侍,不少走在路中拖著行李箱的人連忙腳步匆忙的閃避開來
周弘昌眯了眯眼,朝那群威風凜凜的人影望去,看清了來者後,也並沒有感到十分意外,他雙手插進褲兜淡然處之
身旁的金發女子卻為之一顫,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小子!想不到吧,勞資就等著你現身,今天你他媽別想站著從這裏走!"鯊魚頭男子氣勢洶洶道
周弘昌淡漠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膽怯退縮,從這群人身上的紋身便可以看出隻不過是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