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那女的對你是動了真情"細九在周弘昌身旁說道
周弘昌眼皮微微抽搐著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說"你說過的話我會一直記著的"
"你放心,那兩件事我都會盡力去做"細九拉開車門道
"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周弘昌點頭道
細九頓時眉頭一皺帶著不滿的情緒道"這將是最後一個,如果你還有那麼之前的一切條件都會成為廢紙"
"我隻要你幫我弄去角馬監獄"周弘昌說道
"角馬監獄?"細九一愣,心中不解他為什麼要選最混亂的監獄
"我兄弟,你見過的高高胖胖的,他在那裏頭"周弘昌解釋道
"那估計你進去後也看不到他"細九說完便竄進了車內
周弘昌跟著他坐了進去連忙說"為什麼"
"如果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故事的人進去,是活不過三天的,那裏關押著的是最暴戾的人性"細九躺在舒適的車座上道
周弘昌聞罷頓時臉色一白,在那本就低落難受的神色上多了一筆濃鬱的寫著擔憂的黑墨
"不過我說的也不絕對,看你那兄弟的命吧"細九瞅了他一眼道
周弘昌默默不語,將頭側向窗外,眸光順著走出來的步履軌跡深深地凝聚在那充滿回憶的地方,心如刀絞
"開車"細九朝著司機喊道
車輛緩緩的啟動,深紮在周弘昌眼瞳之中的角落開始冷漠無情的向後離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但就像之前自己所想的那般,人在做天在看,既然茫然了,無路了,那就聽從命運的安排吧
當俊逸風流的黑色T恤換上黑白條紋相間的囚衣,戴上冰冷堅硬的手銬,周弘昌就這樣在眾目睽睽,滿是憎恨的眼光中,隨著一聲命運的錘聲響起,被壓往了前往角馬監獄的路上
那爬滿了青蔥嫩綠地錦的高牆,那嘹亮廣闊的警哨再一次以宏偉森嚴的勢態展露在了周弘昌眼前
車輛駛過大理石門,沿著高鐵網的小道一路前進著,那些站在鐵網內遊蕩的人群頓時驚呼聲鋪天蓋地般響起
一些樣貌凶悍的男子則衝到鐵網般雙手猛地扯住網格一邊大吼著一邊使勁的搖扯著
周弘昌閉上了雙眸,安安靜靜的聽著車外的人聲鼎沸,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車輛停靠在了一間鐵門旁,一名槍械佩腰的獄警打開了鐵門然後將周弘昌一把粗魯的推了進去
外邊炙熱的溫度與鐵門內陰冷的氣溫成了鮮明的對比,周弘昌頓時打了個寒顫
"拿著!"又一名獄警從一間雜物室內抱了一團雜亂的被子扔給了周弘昌
周弘昌雙手連忙一接頓時一股破布的氣味從雜亂的床被絨毛中散發而出
"這是最好的了,知足吧"獄警瞅了一眼,不屑道
說完他便朝周弘昌打了個手勢然後沿著狹小陰冷的過道裏朝內走去
頓時吵雜嘩然的聲音越來越沸騰,這時又走來一名獄警,手裏捏著一把鑰匙,嘴角吹著耳濡目染的口哨
走過一處髒兮汙濁的轉角,頓時一股惡臭迎麵而來,上上下下的牢房鐵杆處全部飄掛著破爛不堪的殘布,牆壁上畫滿了歪歪扭扭的塗鴉痕跡
這一刻所有牢房門口處兔頭麞腦的人投將目光朝周弘昌投射而來
這些凶神惡煞般的人群個個身上都紋著形形色色的刺青,他們不約而同的將毒辣的眸光聚集在了周弘昌身上
"咻咻!"一些上身裸露,頭發髒亂的男子頓時將手指頭塞在嘴邊吹起了尖利的口哨
"安靜!"一名獄警將槍械抬了起來厲聲嗬道
頓時嘩然的場麵寧靜了幾分,但凶悍的冷光依舊張揚跋扈
"這是你住的地方"拿鑰匙的獄警打開了一扇牢門指著裏頭一張上邊擺放著破襪破褲的床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