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哥,你真讓他倆跟著咱們了?"於威半信半疑地問道。
"六年值得我賭一把,中新幫還在刀尖上啼血,我不能就這樣閑逸在這裏"周弘昌點頭道。
於威深有感觸的看著周弘昌,作為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對於周弘昌此時此刻的心情,他最能理解。
"你倆叫什麼名字"周弘昌將目光再次流轉在他倆身上。
"老大,我叫楊秉公"
"老大,我叫唐鵬"
周弘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一名長臉獄警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舅舅!"顯得蓬頭垢麵的年輕小夥有所察覺頓時望去,眼前一亮彬彬有禮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別老是亂跑嗎,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長臉獄警一臉嚴肅地在他耳根處噓聲道。
"放心吧舅舅,沒事的"蓬頭垢麵小夥春風得意道。
"哼,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死活,要不是你父母特意囑咐我要照顧好你,我也懶得管"長臉獄警臉色一陰,背光的側臉顯得格外黑沉,乍一眼可以跟喬三那張臉的膚色平分秋色。
話音剛落,他便不再搭理那名蓬頭垢麵小夥,徑直地走向周弘昌。
"周強!有人探監,跟我來吧"
"這回誰找我?"周弘昌很是鬱悶的說道,自打那回見了映嵐,那婊子幾乎每周都要來一次,前幾回周弘昌還麵色嗔怒的質問幾句,到後麵看見那金色的長發就選擇直接扭頭而走。
"誰找你我怎麼知道,快點吧,別他嗎廢話"長臉獄警不耐煩道。
周弘昌雖是極度鬱悶,但是心底總抱著一絲其他熟人來探監的癡心妄想,沒錯,他已經將這種希望看做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跟著長臉獄警走到探監室,剛過那個視線盲區的轉角,熟悉的發色,熟悉的身材再次擠進他的眼簾。
周弘昌下意識的準備轉身離去,但這回內心深處像是突然冒出了一把鐵鎖,將他的腳步禁錮。
"不對勁,這女人肯定有問題,不然不會三番五次的來這裏"周弘昌心裏嘀咕著。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得去問個清楚!"周弘昌暗道,帶著重重疑惑踏出了一步,步履剛著地,另一隻腳卻半天沒有抬起。
"不行!如果我去問她,她肯定不會如實告訴我,說不定還會中了她的計謀"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兩種意念在他的腦海中針鋒相對,不停地張牙舞爪,令他頭疼腦熱。
"最後一次!試探一下她,就幾秒絕不多停留"周弘昌在混亂的思維中終於咬牙抉擇。
他目光堅定,寒光凜冽的走了過去。
"你最好給我一個下回見麵的理由,否則這將是最後一次碰麵"周弘昌鏗鏘有力道。
映嵐用手梳了梳遮擋在眼瞳上的金色發絲,黑曜石般透徹的瞳孔中周弘昌的身影顯得格外清晰。
她嘴角微微一揚,音色很暖,但充滿了威脅"我本來前幾次就想告訴你,你自己把握不住,我的耐心也有限"。
"別廢話!給你10秒,我可沒空聽你講經論道"周弘昌打斷她的話,厲聲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一個消息,我知道你把那妞藏在哪,你不會真以為有細九幫忙,我就拿她沒辦法了吧"映嵐歎了口氣,輕描淡寫似道。
"別給我裝模作樣,如果沒別的我可告辭了"周弘昌故作鎮定道。
"裝模作樣的是你,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可以讓細九幫你,但他還有一個月便要跟老頭子去俄羅斯做生意,沒有了細九,我看誰還能保她,逃不掉的終究逃不掉,下個月我會親自把她帶過來跟你好好談情敘舊"映嵐冷笑道,眼眸裏滿載陰森森的光芒。
"我已經不是之前的周弘昌,你以為憑借你這三言兩語,我就會焦心萬切被你牽著鼻子走?你就癡人做夢吧!如果你真的知道她在哪,不管細九在不在禹池,憑三刀的影響力還有你影子女的實力還不能偷偷將她撈出來?"周弘昌嗤笑道,雖然他嘴上振振有詞,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心中已被映嵐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