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嗎?"一名深棕色眼眸男子朝身旁一名體格遮天蔽日般的男子問道。
鐵山般的男子搖了搖頭道"襲擊他的人屍體找到了,恐怕他也已經凶多吉少了"。
"唉"深棕色眼眸男子歎了口氣,一臉失望的掏出一根香煙坐回車內抽了起來。
"都給勞資打起精神!今兒找不到人都他媽別休息!"於威那憤怒又無助的聲音在海麵上回蕩著。
"威子,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你看看弟兄們,他們都累了,不管怎樣咱們必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讓弟兄們休息下吧"天浩拍了拍於威的肩膀說道。
於威猛地抓住他的衣領怒吼道"死要見屍?!昌哥不會死!昌哥對你多好!你他媽這個白眼狼!"。
話音剛落,一鐵拳便狠狠地打在了天浩那消瘦的臉上。
頓時架在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從其臉龐上掉落,天浩整個人也被這一重拳踉蹌倒地。
"威子!"馭龍跟胡悅連忙喊住,兩人攔住了他。
"威子!天浩是為了弟兄們著想,你他媽在幹嘛!"馭龍硬拉著他說道。
於威憤怒的指了指地上嘴角瘀青的天浩又猛地掙開兩人的雙手朝著馭龍吼道"你他媽根本不知道昌哥對我來意味著什麼!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於威這條命是怎麼來的!我在幹嘛!勞資在找我的大哥!他不會死!"。
"你們都給勞資聽好了,他不會死!他不會死!誰她媽累了就自己走!勞資不留!"於威脖頸通紅朝著眾人喊道,深深刻在脖頸上疤痕仿佛也在拚命呐喊。
"你他媽冷靜點!留在這裏的人誰不著急!誰又不希望昌哥還活著,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他們!看看他們那疲憊不堪還無怨無悔的模樣!在刀子砍過來的時候是誰衝在最前麵!是這幫兄弟!他們替咱們挨了多少刀?又替昌哥挨了多少刀?威子你這樣說多讓大夥寒心啊"馭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悲痛道。
於威麵相呆滯似的望了望著眾人疲憊的表情,又望了望一望無際的海麵,他忽然癱軟似的跪在了地麵,腦袋在涼風習習中無力下垂著,悲痛萬分的模樣好像在祈禱又好像在訴說一段一生難忘的歲月。
馭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昌哥吉人天相會沒事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意外他會挺過來的"。
聽到馭龍的聲音,於威忽然抬起手揉了揉眼角的一抹濕潤,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失了神般孤影慢慢地與海岸拉開了距離。
黑夜披風下的海麵,靜謐又幽森,寒冷又詭異;距離破碎殘骸的海岸三四公裏外一處人煙稀少的荒地悄然的泛起了微渺的篝火之光。
長滿了蜘蛛網絲與雜草的木屋內,空氣十分潮濕,木牆上布滿了蘚類植物。
滿是爬蟲的地麵堆積著人為生成的篝火,一金色長發女子正一絲不掛的抱著一名全身濕透肢體冰冷堅硬的男子。
"他好些了麼"一道空靈的女聲忽然從虛掩的門外傳蕩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