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威凶狠的臉龐瞬間一扭曲,他手腕一弓五指一扣,手裏的木棍似乎被灌入了殺氣,他整個人猛地踩在一張桌子上躍起朝著一名壯漢頭顱上狠狠砸去。
壯漢不屑一笑,反應靈敏的將身軀一側,然後粗壯的胳膊一直如同蛟龍出海死死的扣住了於威拿木棍的腕部試圖將棍子奪來。
於威感覺手腕一麻,好似有股電流將經脈給切斷,手背上頓時有了充血般的脹痛,他悶聲一吼爆發了全身的力量,脖頸上的青筋瞬間膨脹,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也瞬間被放大。
壯漢隻覺得有股翻江倒海般的力量突然撞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整個人被猛地撞開差點失去了平衡。
穩住了身體後,他麵露驚愕,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才二十幾歲的青年居然有如此恐怖的爆發力。
"啪!"玻璃破碎的聲音驟地響起,隻見一名壯漢手裏握著一把椅子瘋狂的砸擊著一名俊美男子。
馭龍不敢盲目硬碰硬,勁力十足的風力告訴他此人的力量不容小覷,突然他背後猛地一撞後退的腳步也被迫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已經沒有後路可退的牆角,在這千鈞一發時刻強烈的求生欲望使整個人順著身旁的桌麵翻滾躲去。
即便如此壯漢手裏的椅子也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右腿膝蓋上。
"哢"馭龍聽見一聲骨頭劇烈震動的聲音後,整個人便痛苦的慘叫了一聲,他隻覺得右腿膝蓋仿佛被人用電鑽打了個窟窿,整條腿已經不受控製的在劇烈顫抖。
眼看著壯漢又是狠狠掄著椅子砸向自己,他深深一呼吸憋住氣息,忍住腿部的劇痛繼續翻滾躲閃。
椅子重重的摔砸在了地板上,精美的瓷磚被砸的破碎不堪就跟零碎在上麵的玻璃碎片般,整把椅子也支離瓦解,散架成一堆廢材。
就在壯漢抬起腳準備踩踏在馭龍身上時,他的後腦勺被一根木棍狠狠地砸中,頭顱與木棍霎那間發出的碰撞聲讓人頭皮發麻。
"小心!"馭龍朝著伸手幫助自己的天浩喊道,然後胡亂的抓起一塊玻璃碎片朝著正準備襲擊他的一名壯漢揮去。
壯漢一驚連忙躲閃玻璃碎片從其臉龐上鋒利劃過,破碎在牆壁上,一道鮮紅的裂口從其的右臉頰浮現,他摸了摸黏糊的血液,雙眼在那一瞬間似乎變得跟血液般紅燙。
他猛地奪過天浩手裏的木棍,緊接著一腳重重地踹在了他天浩的肚皮上。
"咚!"天浩整個人頓時人仰馬翻,懸在鼻梁上的那黑框眼鏡也不知飛散去了哪,他麵色蒼白按著肚子的吐出一口血水,手腳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天浩!"馭龍見狀嘶喊一聲,咬牙切齒著一隻手撐著地麵竟艱難痛苦的站了起來。
"找死!"壯漢躍起就是朝著他重重一腳。
馭龍隻覺得自己的五肺六髒在此刻快要爆裂,腸子都在抽搐翻騰,膝蓋上的劇痛瞬間轉移在了他的腹部,他一聲悶痛便重重的倒在了玻璃碎渣上。
"馭龍!媽的!!操!"胡悅厲聲喊道,覆蓋在長臂上寒毛一豎,無數的毛孔像被用鑷子給撐開般格外顯眼,他不顧棍棒的揮打,抬起手裏的木棍朝著馭龍麵前的壯漢奔去。
壯漢臂膀上的肌肉一橫,猛地揮去木棍與胡悅撞擊在一起,刹那間仿佛火花四濺兩人手裏的棍棒都為之一顫。
胡悅身軀被這猛烈的衝擊震的直退三步,就在他調整的時間中壯漢則像是陷入了殺戮中的野獸,他怪叫一聲又掄起棍棒朝胡悅打來。
突然間一道金光撲朔帶著金屬的聲音從壯漢眼前掠過。
金光消散,風裂聲才開始蕩漾,壯漢手裏的木棍已經被切成了兩半,隻剩下一截握在手心。
壯漢望著周弘昌手裏金光流溢的利刃,因殺戮而紅的瞳孔裏竟然開始彌漫著恐懼,他不禁退縮了幾步,有些不知應付。
本來輸贏懸殊不定的場麵瞬間壓倒勢朝著一方。
白鷹看著周弘昌手中的金刃,不禁喉結一滾連忙扭頭準備破窗而出,就在此刻一位戴著黑色神秘麵紗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白鷹望了她一眼瞬間仿佛化身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沸騰的殺氣一溢便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就朝著女子喉間狠狠捅去,動作十分麻利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女子反應十分敏捷似輕燕般,好似早已看破他的動作,她身姿隻是微微一晃便躲過了白鷹的刺殺。
白鷹眼眶裏流過一抹詫異,他還未來的及再次發力,喉結處便給大腦傳來撕裂般的痛感,好像被什麼重物給劈中,甜甜的鮮血味翻滾在了他的喉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