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無論是縣衙內,還是縣衙外,許多人都赤紅著眼望向李睿手中的寶物,恨不得這寶物此刻就在自己手上。不過,此時還在縣衙,即使有些人心懷不軌,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搶奪,否則,就算得到了,也不一定保得住。
袁常此時也是雙眼放光的望向李睿手中的“爵”,就差沒撲上去搶來,然後說是自己的。當然,這不過是袁常的表麵形象。對於李睿說的話,袁常不過是嗤之以鼻。
“咳咳!”
袁常輕咳兩聲,打斷縣衙內外的竊竊私語聲,隨後略顯遲疑的問道:“李睿,你這‘爵’卻是時間少有的寶物,即便是千金也難以換到。不過林小龜乃是農民之身,想來也賠不起,既然如此,不若讓林小龜到你家為奴,直到你覺得足夠彌補你的損失之後再離開,如何?”
林小龜先前聽了李睿的話,便知道自己就算是砸鍋賣鐵,傾家蕩產也賠不起,此時聽袁常如此建議,他也無話可說,算是默認了。
“大人,草民家中奴仆已經有多餘。讓他到草民家中為奴,草民不僅沒有得到補償,反而還要多負擔一個人。因此,草民覺得還是讓他補償。他可以將家中田地轉給草民,這些自然是不夠賠償,剩餘的讓他自想辦法,懇請縣令大人給他一個期限,將賠償補足。”
沉默了片刻,李睿拒絕了袁常建議,同時自己也說了一個賠償的方案。
“哼,本縣令是大人,還是你是大人。”
袁常不滿的冷哼一聲,不過卻也沒否定李睿的提議,於是轉向林小龜,問道:“林小龜,李睿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大人,草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沒了這田地,哪還有活路啊?草民願意賠償損失,草民拚死拚活每日償還少許,即使草民還不完,可以讓子子孫孫償還,隻懇求大人不要將草民的田地收走。”
林小龜痛哭流涕的懇求道,已達中年,臉上布滿皺紋的皮膚,此刻卻是顯得如此的淒慘無助。
“大人,這可不行,若是林小龜跑了,那草民的損失怎麼辦?”
林小龜話音才落下,李睿當即跳出來反對。
“混帳東西,你們兩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忒多的意見。若是再多話,本縣令每人重打五十大板,將你們轟出去。”
袁常一臉怒色的望著兩人,似乎對兩人的爭執極為不滿。
百姓們看得直搖頭,這縣令竟是如此斷案,東平縣的百姓日後有了冤情,怎麼還敢來報案?
“李睿這吸血鬼也真敢說的出口,竟然想要林小龜一家的田地,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就是,就是。當時我正好在附近,看到了情況,並非是林小龜一個人的錯。那李睿也是急匆匆的趕路,說起來兩人都有錯…”
“嘿嘿嘿,說不定這寶物是李睿從哪個摸金校尉手上收來的。他沒有向官府報案,還敢私收陪葬品,要我說,縣令大人就應該先判他個死刑…”
圍觀的百姓們響起了私語聲,不過多是站在林小龜的立場上,對於弱者,人們往往是同情的。
李睿細長的臉上情不自禁的冒出冷汗,此時心中有些害怕了。
當時他收下這寶物的時候,隻是想著能夠給子孫後代留下做傳家寶。此時才想起這東西來路不明,若是那人真是個摸金校尉,以朝廷對摸金校尉的嚴厲,說不定自己都要被牽連,不過現在後悔都已經晚了,隻希望袁常這個新任縣令能夠草草結案,就算賠償不要也算了。
摸金校尉俗稱盜墓賊,古人“事死如事生”,認為人死後會到另一個世界中,繼續生前的享受,因而十分重視自己的墓葬的規格和陪葬品的檔次。有地位的達官貴族,死後的陪葬品一般都十分豐富。而盜墓賊將他們的陪葬品挖走,豈不是讓他們不能在另一個世界不能享受榮華富貴?因此,對於盜墓賊的懲罰也是極其嚴厲的,輕則斬首,重則五馬分屍。與盜墓賊勾結的人,也免不了一個抄家的下場。
那些窮苦人也就算了,他們的陪葬品也是一般;而達官貴人,特別是皇室,陪葬品都是驚人的,曆來的律法多是為了上層人物服務的,對盜墓賊如此嚴厲,也就說的過去了。
李睿看到袁常眼中的亮光,心中是越來越害怕。
袁常要是給他安一個勾結盜墓賊的罪名,不僅手上的寶物不保,手不定他的家產都要被抄了。而且,看袁常閃閃發亮的眼神,似乎對他手中的寶物極為感興趣。
“大人,屬下有一計,可讓兩人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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