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提議(1 / 2)

出了縣門,往東行了約三裏路,袁常六人終於看到對方的身影。

對方有五人,正是段天彙報時說的那五個人。他們一字站開,平淡的表情,似乎已經料到袁常他們會前來。

“你們不該來!”

才走到對方二十步的距離,那個穿著紫色長袍的男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他上唇兩撇胡子,修剪的很整齊,從遠處看過去,似乎長著四條眉毛一般。讓人覺得有些怪異,卻有偏偏覺得那樣的存在才是合理的。

袁常沒被他一口嗆到,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於是,袁常站出來,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風騷的回答到:“但是,我們還是來了。”

“嗬嗬,你這縣令倒是有趣。”

紫色長袍的男子,笑望著袁常,似乎覺得袁常很合自己的胃口。看二人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即將不久就要開戰的雙方。

袁常也覺得這紫色長袍的男子有趣,因此,他直接的說道:“你們的來意本縣令已經知曉,是何耀讓你們來的?如果我所料不錯,前任縣令就是被你殺死的?你們擅殺朝廷命官,這個罪可不輕。”

紫色長袍男子臉上並無懼色,反而向袁常問道:“那麼新任的縣令大人,你可知道我們為何要殺死前任縣令?”

“哦,其中莫非還有緣由,不妨說來聽聽。”

紫色長袍男子風騷的撂了撂長發,向前邁了幾步,其餘四人卻是沒有動作。隻聽他緩緩講述道:“這事還要從何耀說起,當初何耀想要接任縣尉之職,奈何前任縣尉卻是看好忠厚老實的馬厚,因此,何耀便設計讓前任縣尉死在黃巾亂賊手中。而此事,卻是被前任縣令給察覺。不過,那前任縣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中飽私囊,貪贓枉法的事沒少幹。何耀也知道前任縣令的這些齷齪事,二人各有對方的把柄,也都相安無事。然而,後來因為一件事情的發生,兩人之間的和諧終於被打破了。”

紫色長袍男子的話,讓袁常聽出了一點信息,那就是對方並非是黃巾賊。

“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應該與何耀升遷有關。”

“袁大人果然是才智過人,東平縣眾多百姓,竟然都被你瞞過去。”紫色長袍男子稱讚了一句,隨後接著說道:“正如袁大人所說,渤海郡太守袁紹讓下轄縣令推舉人才到郡裏。原本,何耀和前任縣令已經協定好,將何耀推舉上去。不過,後來前任縣令新納的妾侍有一個表哥也想要這個機會,經過那妾侍的軟磨硬泡,前任縣令便沒有推舉何耀,讓何耀等下一次的機會。也正因為這件事情,使得何耀心中怨恨,然後找上我們將前任縣令給除去。而我們的存在,便是劫富濟貧,誅殺貪官,自然跟何耀合作。不過何耀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早晚我們也會除去他。”

“劫富濟貧,誅殺貪官?”

袁常等人倒是沒有多大反應,而一邊的韓恂在聽了紫色長袍男子的話之後,皺眉思索了片刻。驀地,眉頭一閃,伸出手指著五人,驚道:“你們便是被百姓們稱之為蓬萊dao五義的水盜?”

“蓬萊dao五義倒是沒錯,不過說是水盜就不好聽了,我們是俠盜,懂不懂。”

紫色長袍的男子似乎不滿韓恂稱呼他們為水盜,一臉嚴肅的更正到。

袁常攤了攤肩膀,笑道:“水盜和俠盜都是盜匪,有什麼區別?難道就因為你們的錢財都散給貧民百姓,你們就覺得自己幹得事情是正確的,就不是違法的事了?”

“你這話倒也沒錯,我們終歸是盜匪!”

紫色長袍男子低聲自語著,似乎被袁常戳中傷口,有些沮喪。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又露出笑容,輕鬆的說道:“是不是盜匪又如何?隻要我們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義的,能讓我們覺得開心就行,其他的我們並不在乎。”

“好!”

袁常拍了拍手,豎起大拇指,讚道:“果然是性情中人,我喜歡。不過,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你們這次前來是為了什麼,直言便是。”

“快人快語,沒想到四世三公的袁家會有你這般人,那麼,我們也不拐彎抹角了。”紫色長袍的男子似乎喜歡直接的交談,便幹脆的說道:“我們當初沒有殺何耀,目的便是讓他作為我們的眼線,若是有貪官汙吏,他便告知於我們,我們就出手除去。東平縣鄰近的縣,已經有好多個縣令、縣丞、縣尉死在我們的手上,不過他們都是該死的人,我們不會感到內疚。而這一次何耀找上我們,說你這個新任縣令和幕僚郭嘉都是貪贓枉法之人,讓我們出手除去你們,還有三個很厲害的護衛,為虎作倀,看來你們五人都來了。不過,那位看起來很漂亮卻有點冷酷的姑娘的信息,何耀倒是沒有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