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您為何歎氣?難道是因為離開琅琊,這才歎息?父親大人不必如此,琅琊畢竟並非是我們的老家,如今快要到達大哥的轄地了,父親大人應該高興才是,何必如此傷感呢!”
說話之人乃是曹嵩的次子曹德,也就是曹操同父異母的弟弟。
曹嵩的妻子鄒氏生子曹操,卻因為曹操的性格跟曹嵩不似,曹嵩並不是很喜愛曹操;而曹嵩的妾侍趙姬則生了曹德。曹德自幼熟讀詩書,深得曹嵩喜愛,曹嵩避禍琅琊之時,便是曹德跟隨侍候,曹嵩自是更加喜愛。所幸曹嵩的妻子鄒氏並不善妒,跟曹嵩的小妾趙姬關係也不錯,因此,曹操和曹德二人的關係也是極為和睦。這一點,倒是讓曹嵩老懷深慰。曹德也算的上聰明,不過,卻隻是在讀書這一方麵,在為人處世,兵法行政這一方麵,卻跟白癡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曹德沒有像曹操那樣出仕,也有這一個原因。
鄒氏作為曹嵩的妻子,對曹嵩是極為了解的,當她聽到曹嵩的歎息聲時,便生出了不安的感覺,強自鎮定的問道:“老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嗎?”
當聽到鄒氏的話,曹嵩的小妾趙姬和曹德都不解的看向曹嵩。
曹嵩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最了解自己的還是他的妻子。次子曹德雖然聰明,卻是不通人情世故,若是換成曹操的話,估計早就看出了不對勁。
“此行我等的性命怕是難保了!”
曹嵩平淡的話語不啻於一記驚雷,將鄒氏、趙姬和曹德三人都給震住了。若非曹嵩示意的及時,怕是三人都驚呼出聲了。
“父親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曹德也不愧是曹操的弟弟,雖然沒有曹操那般強悍的能力。在經曆了初時的震驚之後,又急忙的鎮定下來,低聲向曹嵩詢問到。
“是啊,老爺,到底怎麼回事?這一路上不是有張都尉護衛,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怎麼老爺你還…”
鄒氏帶著顫音向曹嵩詢問到,畢竟是個女子,當聽到這樣的話,驚慌也是難免的。
“哼!”
曹嵩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低聲說道:“剛開始的時候,老夫也相信了張闓那奸賊的話。可是,這幾天老夫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你們沒有發現,這些天我們走的路都是偏僻的小道嗎?”
曹德愣了愣,不解的問道:“父親大人,張都尉不是說過,為了節省時間,同時也喂了避免碰到山賊草寇,所以才走小路?”
曹嵩聽了曹德的話,差點沒氣吐血,都到了這個時候,曹德怎麼還沒有反應過來?倘若曹嵩經曆過後世的話,肯定要大呼一聲“死讀書,害死人啊!”
“德兒,你怎麼就不明白?你想想看,若是走官道,道路平坦,我們可以加快行進速度;而走小道,山路崎嶇,拖延了行進速度,兩者相比較,你覺得會節省時間嗎?還有,張都尉此行共有五千餘士兵,有哪個不開眼的山賊草寇敢來襲擊我們?即便是有山賊草寇來襲,張都尉五千士兵,還對付不了他們?而且,行走在官道之上,臨近的守軍隨時都能前來支援,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山賊草寇。”
“原來如此!”
曹德聽了曹嵩的解釋,頓時恍然大悟,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高興的神色。因為又學到了一些新的知識,曹德才如此高興。不過,轉眼曹德臉上又變得緊張起來,低聲追問道:“父親大人,如此說來,張都…張闓那奸賊,是真的要對我們不利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是啊,老爺,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現在就衝出去,告訴我們的護衛說張闓要對我們不利,這就殺出一條血路?”
曹嵩的小妾趙姬今年也才四十不到,雖然生了曹德,身子卻還保持的極好,從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個二十多的姑娘。如今正是享福的年紀,驟然間聽聞自己的性命可能要沒了,趙姬自然是驚慌不已,有些激動的向曹嵩提議到。
曹嵩瞪了趙姬一眼,曹嵩不愧是曾經當過三公的人,氣勢猶在,一眼便讓趙姬安靜了下來。
“糊塗!”
曹嵩低罵了一聲,隨後解釋到:“這些天老夫特意觀察了一番,發現張闓那奸賊的五千餘人馬隱隱的已經將我們的人馬給包圍在其中,如今莫要說是逃跑,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了。而且,張闓那奸賊的五千餘人馬個個都是披堅執銳,我們的近千護衛隻是些壯漢,如何是這些士兵的對手?一旦我們有任何的舉動,怕是立馬便會成為刀下亡魂!”
曹嵩雖然年邁,眼力勁倒是還在,很快便將當前的局勢給分析的一清二楚。聽聞曹嵩的話語,馬車內的其他三人都露出一副沮喪之色,任誰聽到自己麵臨死亡的局麵,估計都不會有笑臉。
“父親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認命,讓張闓那奸賊得逞?還有,張闓那奸賊為什麼要對付我們,我們跟他又沒有仇怨?”
“德兒,你說的沒錯,我們跟張闓確實沒有仇怨。但是,阿瞞卻是跟陶謙有仇,張闓如此舉動,自然是陶謙指使,怕是要用我們來泄氣。”
曹嵩說完這話,隨後便沉默了下來,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馬車內的其他三人,也沉默了下來,至於是否在心中責怪曹操,便無人可知了。
“其實,如今還有一個辦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當聽到曹嵩的這句話,曹德、鄒氏和趙姬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是人都不想死,隻要有一線生機,他們也都會爭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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