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讓人心驚膽顫的震蕩聲響起,隻要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這種聲勢隻有騎兵才能造成。單經和鄒丹自然不是新兵,對於這種聲勢更加清楚。顯然,戰場之上出現了一支人數眾多的騎兵隊伍。然而,容城內根本沒有騎兵,鄒丹這一次率領二萬大軍前來支援的全是步兵,公孫瓚的要求也是讓他們守住容城即可,其他的就不用單經和鄒丹操心。所以,很明顯了,突然出現的這一支騎兵隊伍,不是容城的人馬,這便是讓單經和鄒丹臉色大變的原因。
“來人,上城牆看看到底是哪裏來的人馬!”
單經臉色極其難看,如今戰場上就他們的人馬和袁常的人馬。如果這支騎兵不是他們的人馬,那就很可能是袁常的人馬了,那樣容城就危險了。當然,單經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期望來的騎兵不是袁常的人馬,而是來打醬油的。隻是,這可能嗎?
“啟稟將軍,來人打著‘於’字旗號,似乎不是我方人馬。”
當聽到小兵的彙報,單經的臉色輕鬆了許多。對方雖然不是自己的人馬,可是也不是袁常的人馬。若是袁常的人馬,自然是打著“袁”字旗號,而不是“於”字旗號了。
可惜,單經注定要白高興一場,當聽到城門處袁常的喊聲,單經最終還是絕望了。
“兒郎們,於校尉的騎兵已經到來,馬上就能加入戰鬥。有了於校尉的騎兵,容城還是個問題嗎?勝利就在眼前,此時不努力,更待何時?兒郎們,隨本太守殺入城內!”
袁常大呼一聲。挺槍便衝到人群前,他的護衛還沒有反應過來,袁常一溜煙就衝了上去。頓時把護衛們給驚到了。
“弟兄們,大人都如此努力。我等豈能落後?隨本將殺啊!”
“殺啊!衝啊!”
先是有於禁的騎兵支援到來,再有袁常的話語鼓舞,五千士兵頓時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士氣猛增,戰鬥力也是直線上升。城門口處的單經兵馬被殺的節節後退,不過轉眼的功夫,單經的兵馬已經被殺到城門之後,容城的城門已經被袁常的士兵給控製。按照這樣的局勢。隻要再花費一些時間,占據容城顯然不是問題了。
“他娘的,兒郎們,撤退!”
單經忍不住低罵一聲,隨後大手一揮,當先調轉馬身從另一處城門跑路了。當單經這個主將的旗幟在眼前消失之後,單經的二萬兵馬哪還有什麼抵抗力?逃的逃,投降的投降,不過片刻的功夫,容城便被袁常給徹底占領了。
“屬下支援來遲。還請主公責罰!”
當於禁來到戰場,看到已經結束的戰鬥,連忙俯身向袁常請罪。原本。按照袁常他們先前計劃好的,袁常率領這五千士兵先到達容城城門拖住單經的士兵,不讓單經將城門關上。而後,於禁和剩下的步兵在後方等待,一旦戰事開啟,於禁便先率領五千鮑家軍馳援,等到其餘的步兵到達,便可一鼓作氣拿下容城。可是,如今戰鬥都已經結束了。於禁才到達戰場,沒有完成指定的戰略。於禁自認有罪,便向袁常請罪。
“文則無須如此。若非你率騎兵到來,單經又豈會害怕,不做任何抵抗的棄城而逃?況且,你未錯過約定的時間,又何罪之有?拿下容城乃是喜事,原本當慶賀一番。然而如今不過小勝一場,還不到我們高興的時候。等待他日拿下幽州,一並慶賀,權且記下。”
袁常拍了拍於禁的肩膀,隨意的說道。
於禁本就沒有來遲,隻不過是單經的士兵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難應付。因此,這件事跟於禁沒有絲毫的關係,袁常又豈會怪罪!
“主公寬厚,屬下敢不效死命!”
雖然袁常那麼說,但是,於禁沒能在戰鬥結束前到達,算起來還是來遲了。袁常不怪罪他是袁常寬厚,於禁自然不能當做沒有發生。因此,對於袁常如此言語,於禁自是心中感動,更是要報答袁常的恩德。
不多時,韓恂率領剩下的四萬大軍也到達戰場,郭嘉也跟隨到達。
此次戰鬥,袁常的五千人馬戰死五百餘,重傷百多人,輕傷一千多人。而反觀單經的傷亡,戰死了三千多人,重傷千人,輕傷至少也有五千。相比之下,袁常這一戰可謂是大勝了。
原本容城內有二千兵馬,再加上鄒丹支援的二萬兵馬,除卻戰死的三千多人,還剩一萬九千左右。其中,一萬多人逃脫,剩下的九千多人,要麼是因為受傷的緣故無法離開,要麼就是已經投降的。這一戰,袁常卻是得到了九千多的戰力,倒也彌補了損傷的士兵。
“將戰死士兵的屍體火化,他日歸去之時,將他們的骨灰帶回家鄉。他們的犧牲不會白費,他們的名字將永遠被牢記。在此,本太守定下規矩,但凡戰死沙場的,都可以將骨灰安放在烈士紀念館,同時銘刻他們的戰績。而且,每一個戰死的士兵,他們的家屬都將得到優渥的撫恤金,讓他們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這件事必須認真落實到每一個士兵身上,但凡發現有克扣士兵撫恤金的將領,立斬無赦!”
“大人威武,大人仁義!”
“我等願為大人效死命,決不後退!”
聽到袁常下達的命令,士兵們頓時都歡呼了起來。大部分的士兵參軍就是為了能夠在戰場上混點戰功,能夠賺點賞錢,然後交給家人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在戰場之上,沒有人能夠保證永遠都是勝利,失敗了而喪命也是有著極大的可能。士兵們也擔心他們戰死之後,家人會如何傷心,生活沒有了著落。然而,如今袁常給了他們榮譽,同時還保證了他們家人的生活,士兵們豈能不感激。豈能不激動?至於袁常是否會實現,在場這麼多的士兵,也不可能全部戰死。袁常能否做到,都被大家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