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衣勝雪,猶如天使般的西門吹雪,唐大心中發寒,隻覺得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陸小鳳淡然一笑,同樣漫不經心的說道:“城北丁統員外,通敵叛變,闔家五十五口,連同麾下細作十一人。全部斬殺!”
聽著陸小鳳那殺人就跟殺雞一般的漠然神情,唐大差點就要昏倒了。
“城東李幹,闔家十五口。連同麾下十三人,全部斬殺!”
“城西黃任,闔家二十口,連同麾下十六人,全部斬殺!”
聽著這一道道冷漠到極致的話語,唐大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停滯了,即便是自認為不是良善之輩的唐大,跟眼前的五人相比,他還真的是個善良之人。至於說西門吹雪、陸小鳳、花滿樓和司空摘星四人是否在胡說八道。唐大根本沒有去懷疑,單單從四人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息就能夠感受到。這四人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物,殺過的人。即便是他這個曾經上過戰場的老將都自愧不如。
等西門吹雪四人把話說完,葉孤城這才再次將目光看向唐大,淡然說道:“這一次你們給我們的主公帶來如此大的麻煩,若是不使出雷霆手段,怕是你們不會害怕。你也聽到了,我的幾個兄弟斬殺了五十八名的細作,加上我斬殺的,總共斬殺了七十名左右。以我的推測,你們在城內的細作怕也不會超過一百人,最多還有一些漏網之魚,也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所以,你認為你的情報對我們還有多大的用處?”
“咕咚!”
唐大重重的咽下一口口水,在剛才西門吹雪四人報出斬殺人數之時,唐大心中就暗暗計算過了,在南皮城內的細作似乎真的已經被屠戮一空。或許還剩下幾人,卻已經沒什麼作用了。而且,剩下的那幾人隻不過是一些剛加入細作組織的,或者說不被重用的,所以才沒有資格參加會議,也才因此逃過一劫。要知道發展一個細作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還要有合適的事件相輔相成,才能夠成功的發展一名細作,三個條件缺一不可,一旦出現失誤,或許便會給組織帶來重大的損失。如今卻是在一夜之間被眼前這五人給解決的支離破碎,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
隻是稍微猶豫了片刻,唐大很是果斷的說道:“你們想知道什麼盡管問,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能告訴你們!不過,還請事成之後你們能夠救出我的家人,這樣我走的也能安心了!”
倘若是在之前,唐大對於救出自己的家人並沒有多大的信心,那樣他就沒什麼好說的;可是,在清楚了眼前五人的實力之後,唐大覺得救出自己的家人並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既然如此,他自然沒什麼好猶豫的。
“首先有一點你要清楚,你現在是個階下囚,沒有談條件的資格,說不說是你的選擇。”
葉孤城看都沒有看唐大一眼,施施然的說了一句。而後接著問道:“我想唐大隻是你的稱號,而非真名。把你自己的事情說一說,然後再把城內的細作的情況交代清楚,那樣我們可以考慮是否救出你的家人。”
雖然葉孤城沒有答應救出自己的家人,可是,畢竟還是有了希望。至於葉孤城他們是否會兌現,唐大也沒有懷疑,以葉孤城他們這樣的人物,是不屑於去欺騙他。而且。唐大現在也沒有了其他選擇,不是嗎?
“我本名魯清,本是田楷麾下的一名大將。在一次軍中對戰之時。失手將兩名軍中小將殺死,按照軍中律例。本應斬首。不過,田楷看在我以往功勞的份上,將我派遣到南皮城內充當細作,從而將功贖罪。至於唐大這個稱號,每一任細作的頭領都是被這樣稱呼,也便於管轄。而南皮城內計有八十五名細作,除了被你們擊殺的七十多人之外,還有十幾名。不過。這十幾名細作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物,所知道的不多,我也可以把他們所在的位置告訴你們。”
唐大也就是魯清他作為南皮城內的細作頭領,自然是知道城內有多少名細作,不然有任務要執行的時候,他又如何去通知。既然都已經決定反水了,魯清當然不會再有猶豫,一股腦的將剩下的細作的位置給說了出來。
正所謂鏟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對於這樣的問題,葉孤城他們自然知道該如何解決。輕輕的點了點頭。西門吹雪和花滿樓二人便從屋內消失,他們二人自然是去將剩下的細作給解決了。雖然剩下的這些細作無關緊要,不過。隱藏在城內畢竟也是個問題,現在都已經動手了,那就一個不留就是。
看了看葉孤城一眼,魯清猶豫了片刻,咬牙說道:“除了南皮城之外,其他城池的細作我也略知一二。”
聽得魯清的這句話,葉孤城難得的驚奇的掃了魯清一眼。
雖然沒有幹過細作這一行,但是,葉孤城也知道這種事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非是最高級的領導者。否則下麵的人是無法了解到其他地方細作的成員。就如魯清一般,他作為南皮城內的細作頭領。按理來說他隻能知道南皮城內細作成員的情報,其他城池的細作成員的情報是不應該知道的。
“沒錯。這些情報是田楷告訴我的!”
既然已經決定說出來,魯清也就沒什麼好隱瞞,斟酌了一番語言,凝聲說道:“我先前已經說過,我原本是田楷麾下的大將,而且頗得田楷的看重。或許是因為我將南皮城內的細作管理的不錯,田楷也想著日後將冀州境內的細作都交給我來管理。細作畢竟是一群隱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人物,若非迫不得已,誰會想著一直幹這樣的事。隻是田楷有令,我也隻能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