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四章 戰時警備(2 / 3)

“主公既願擔此惡人,嘉便不奪人所好。”

郭嘉開玩笑似的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不等袁常回擊,立馬就神色一正,肅然說道:“主公,範陽盧氏子弟,加上其家族豢養的私兵與佃戶青壯,計有萬餘人,此事當如何解決?”

所謂的私兵,便是家族豢養的打手。曆朝曆代到了衰敗之時,土地兼並嚴峻,為了保證土地的收益,這些家族都會豢養大量的打手來保證家族的利益。就如安平郡崔氏一般,將家族的重心投資在袁常身上,一次性便能拿出五千兵馬支持袁常。這些兵馬,自然是這些家族靠著剝削他們土地農民的利益而養起來的。至於說佃戶,除了少數的一些人之外,其實大多數都已經賣身給家族。但有天災人禍發生,大多數的農民都活不下去,為了活命,或者為了逃避朝廷的重稅,百姓便將自家田地掛靠在家族或者售賣給家族。而這些百姓,也就自然成為了家族的佃戶,替家族賣命。雖說奴隸製早在春秋戰國的時候就已經被取消,但是,事實上奴隸卻還是存在的。

不要說東漢末年這個時代,之後的唐宋元明清也都存在奴隸。無論是戰敗一方的敵人,或者說是犯事官員的家眷,都會成為奴隸的一員。因此,隻要統治階級有需要,奴隸便不可能被真正的消滅。

郭嘉說出這麼一句話,其實已是心存殺意。

在郭嘉看來,這些私兵和佃戶都是範陽盧氏的私人財產,既然他們跟隨範陽盧氏獲得了利益,便是跟範陽盧氏為一體,殺了也就殺了。正如曆史上。劉備被呂布從徐州趕跑去投效曹操,劉備當時的仁義之名傳播。然而,在郭嘉看來。劉備就是曹操的敵人,就應該斬殺。奈何曹操不聽郭嘉等人之言。最終劉備也終成曹操的大敵。

所以,郭嘉要將範陽盧氏斬除,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袁常卻沒有這般想法。範陽盧氏受益最多的還是盧氏子弟,盧氏麾下的私兵和佃戶,也多是為了生存而投靠範陽盧氏,罪過並沒有那麼大,也沒必要大動刀戈。

郭嘉看袁常神情。自然也明白了袁常的想法,沉吟片刻,郭嘉也沒有繼續勸說,反而是向袁常詢問到:“主公,你可知春秋戰國時的豫讓?”

“豫讓?”

袁常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不過卻又記不起,便茫然的搖了搖頭。

“‘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主公,可曾聽說過這句話?”郭嘉接著詢問。

“這句話自然是聽過的!哦,原來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豫讓啊!”袁常點了點頭。不過,郭嘉顯然不會隨便的問一個問題,郭嘉說出這件事。顯然是有他的用意,而袁常,似乎也有些明白郭嘉的意思。

春秋戰國時期,晉國六卿之一的智伯(本名荀瑤,荀氏一族的先祖一脈),被晉國另外三卿韓、趙、魏三家攻滅,趙襄子把智伯的頭蓋骨塗漆後做成了酒杯。豫讓作為智伯的門客,萬分悲憤,立誓要為智伯報仇。刺殺趙襄子。他先是改換姓名,混入罪犯之中。懷揣匕首到趙襄子宮中做雜活,因行跡暴露而被逮捕。審問時他直言:“欲為智伯報仇。”趙襄子覺得他忠勇可嘉。將他釋放。豫讓獲釋後仍不甘心,他將漆塗在身上,使皮膚腫爛,剃掉胡子眉毛,同時吞吃炭塊,使嗓子變啞,使人認不出他的本來麵目。

豫讓摸準了趙襄子要出來的時間和路線。在趙襄子要外出的一天,提前埋伏於一座橋下。趙襄子過橋的時候,馬突然受驚,猜到是有人行刺,很可能又是豫讓。手下人去打探,果然不差。趙襄子責問豫讓:“您不是曾經侍奉過範氏、中行氏嗎?智伯把他們都消滅了,而您不替他們報仇,反而托身為智伯的家臣。智伯已經死了,您為什麼單單如此急切地為他報仇呢?”豫讓說:“臣事範、中行氏,範、中行氏眾人遇我,我故眾人報之。至於智伯,國士遇我,我故國士報之。(意思是:我侍奉範氏、中行氏,他們都把我當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樣報答他們。至於智伯,他把我當作國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國士那樣報答他。)”趙襄子很受感動,但又覺得不能再把豫讓放掉,就下令讓兵士把他圍住。最後,豫讓拔劍自殺。而豫讓之事,也廣為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