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視了龐統約莫一刻鍾的時間,龐德公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中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統兒,你隨我來!”
“是!”
龐統恭敬的應了一聲,便跟在了龐德公的身後,朝著另一間屋子走去。跟在龐德公的身後,龐統心中一陣思索,不知龐德公為何有這樣的表情,給他一種好似在告別的樣子。不過,龐統也沒有詢問,他知道若是龐德公想說,自然會告訴他的。
到了另一間屋子,龐德公徑直走到牆角,角落上裝著一支精致的燭台,光滑亮麗。就龐統所知,龐德公對於這個燭台非常珍視,任何人都不讓碰。龐統有一次是本著好心,想要替龐德公擦洗這個燭台,然而,被龐德公看到之後,並沒有得到龐德公的讚揚,一直以來對他都和藹慈善的龐德公,直接就是一頓怒罵。之後,龐統就再也不敢對這個燭台有什麼想法了。
隻見龐德公走到燭台前,伸出手猛的轉動,龐統便聽到一陣“轟隆”聲。在龐統震驚的目光之中,床榻旁邊的一麵牆卻是緩緩的向一邊移去。
“這…”
龐統內心的驚訝是毋庸置疑,他跟隨龐德公多年,卻竟然不知道龐德公家中還有如此一個秘密。今日若非是龐德公讓他見識,怕是他到死也不知道這個秘密。同時,龐統內心之中也有一些激動,他似乎將要見識到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了。
龐德公並沒有理會龐統的想法,什麼也沒有說,直接便朝著密道走去,龐統連忙移步跟了上去。
“轟隆!”
每走一段距離,龐德公便要打開一個機關,才能繼續前進。大概走了有兩刻鍾的時間,龐統跟隨龐德公來到一扇精美的木門前,木門緊緊關閉著,而在木門兩側則各安著一支燭台。龐德公上前在兩支燭台上各旋轉了幾圈,“吱呀”一聲,木門這才緩緩的打開。看龐德公的操作手法,要打開這木門顯然並不簡單,若是沒有正確的方法,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至少,龐統不知道硬闖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原本,龐統以為進入密室之後會看到什麼讓人震驚的東西。但是,走進之後卻是一陣失望,密室隻有一個屋子般大小,除了正前方的一個石台上放著一個看似古老的木盒之外,任何多餘的東西都沒有了。當然,龐統也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那個木盒肯定非同尋常。否則,龐德公也不會表現出如此嚴肅的表情,還要把一個古老、破舊的木盒藏在這樣的地方。
在龐統的注視下,龐德公神色端正且肅穆的走向那個石台,伸出手緩緩的將木盒拿了起來,仔細的掃視了一番,這才鬆了口氣,仿佛手中的木盒是什麼驚天密寶一般。
“統兒,過來!”
龐德公神情嚴肅的喊了一聲,龐統連忙走到龐德公跟前,垂首肅然以待。龐德公摸了摸手中的木盒,感慨的說道:“統兒,你可知這些年來我與妻兒並沒有住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沒錯,或許你已經猜想到了,便是為了守護手中的這個盒子。因為我知道,與他們相處久了,或許便會讓這個盒子的秘密泄露。故而,我不敢有一絲懈怠,唯恐出了差錯。這個盒子是我的師傅當初傳給我的,他曾經非常鄭重的告訴我,這個盒子事關天下萬民的安危,不得有絲毫的疏忽。原本,我再考察你一些年,看你是否適合接下我手中這個重擔。隻是,如今已經沒有必要,或許,這個盒子的主人已經出現了。”
“還望叔父見諒,恕侄兒愚鈍,未能明白!”龐統有些不解的詢問到,一個盒子真的有這麼重要嘛?
“我知道,一時之間你難以接受也是明白。不過,你聽我慢慢告訴你。”
隨著龐德公的講述,龐統這才漸漸有些明白。當然,明白之後,龐統卻是更加的震驚了,原來,這天下的水這麼深。
原來,龐德公的師傅是一個道家弟子,當然,龐德公的師傅並不是一個道士,而是道家學派的弟子,與儒家弟子一般,是純粹的道家弟子。而龐德公師傅的師傅,也就是龐德公的師公,也一樣是道家弟子,毫不例外的,龐德公也是一個道家弟子。或者可以這麼說,他們這一支都是道家弟子,一脈單傳的道家學派的弟子。至於天下間是否還有其他的道家弟子,那就不得而知了。而龐統他們這一支道家弟子,唯一的任務就是守護這個盒子,直到他們心中確認的主人出現了,將盒子交給對方,他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按照他們這一支先祖口口相傳的話來說,其實他們已經存在了很久的時間,並非是在春秋戰國時期才出現的學派。而當初的百家爭鳴,其實是一個驚天的陰謀,至於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就無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