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還在惱怒戰敗之事,簡丘台卻是注意到了高建昌的異樣舉動。
若是在往常,高建昌肯定不會說實話,而是會忽悠下這些盟友,讓他們打頭陣,給自己探探路。但是,今晚經曆了一場大敗,幾個國家的兵力都不多了,如今還在幽州的地界之內,若是再勾心鬥角,不團結起來,怕是他們一個都跑不掉。故而,高建昌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將自己的懷疑和擔憂給說了出來。
隻是,高建昌雖然是一片好心,他說假話的時候有人信,現在他說真話了,卻是讓人懷疑了。
“哼!”
隻見一邊的沃爾頓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高建昌將軍,我們這些人裏,就你的鬼腦子最多,誰知道你在想什麼,說的是不是真的。既然你害怕了,我沃沮的勇士可不會害怕,就讓我沃沮的勇士去給你們探探路,讓你見識、見識我們沃沮勇士的厲害。”
高建昌還想再勸說一番,可是看幾人懷疑的表情,他心裏也怒了,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沃爾頓領著敗兵走在最前方,也不用親兵護衛,他直接對著本溪城城頭上大喝到:“城上是何人麾下,見了我等為何還不出城迎接。”
“轟隆!”
“咻!”“咻!”“咻!”
隻是,沃爾頓的話音才落下,迎接他的並不是城頭上的回答。先是城門突然關閉,緊接著城上數不清的箭矢落下,隻是眨眼功夫,南沃沮的士兵便倒下了一片,就連沃爾頓身上都被射了幾箭,若非他身後的親兵及時上前幫他擋住,此刻的他怕是早就成為了一隻刺蝟。而跟在南沃沮兵馬之後的馬韓士兵,也倒下不少,見此情形,他們連忙下令撤退。
“本軍長於禁在此等候多時,諸位何來遲耶!”
本溪城城頭之上一名大將的身影冒出,不是於禁又是何人。在他身旁,則跟著一眾軍官,城頭之上,此刻更是站滿了幽州士兵,舉著火把,目光森然的看著城下的七國敗兵。
原來,袁常、郭嘉和太史慈定下計策舍棄本溪城。但是,他們知道本溪城是他們這些異族國家離開幽州最快的城池,在突然戰敗之時,他們必定是走這條路,倘若是繞路而走,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因此,雖然舍棄了本溪城,袁常卻是在城內留下了一個後手,在城牆附近的民居內挖通了一條地道。太史慈此前用拋石機騷擾,就是讓高建昌他們把大部隊從城內撤走,隻留少數兵馬駐守。而等到高建昌他們準備偷襲的前一個時辰,於禁便率領兵馬從地道進入本溪城內,將高建昌他們留下的少數兵馬給解決,占領了城池。原本,於禁打開城門,是想讓高建昌他們一半的兵馬進入城池,然後才開始行動。誰知道,高建昌經曆了大敗,還能保持冷靜,以致於沒有上當。所以,於禁便不再掩藏,直接讓弓箭手射擊,能射殺多少是多少。而剛才那一瞬間的功夫,沃爾頓的兵馬和金太濃的兵馬也被射殺、射傷了數千,己方卻是一兵一卒都沒有損失,卻也是個不錯的戰績了。
“高將軍,現在怎麼辦?”葉赫那拉通納此刻也顧不得高建昌讓他們慘敗的事情,一臉急切的詢問到。
剛才高建昌就說了本溪城有些不對勁,結果他們都不相信,現在好了,沃爾頓被射傷,南沃沮和馬韓也傷亡了不少的兵馬。如今他們的兵馬加起來也就五、六萬,現在更是稀少,倘若太史慈的兵馬來襲,怕是他們一個都跑不掉。所以,他們隻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才智不俗的高建昌身上。
雖然不爽幾個盟友前後的態度,但是,現在也不是鬧矛盾的時候。所以,在沉思了片刻之後,高建昌飛快的說道:“如今要攻下本溪城顯然已經來不及,怕是我們還沒有攻城,太史慈的兵馬就已經攻來了。所以,如今要離開幽州,隻能繞開本溪城。隻是,若是要繞路離開,怕是要多走數倍的路程,如今我等糧草不足,再加上太史慈的追擊,能否安全離開也是一個問題了。所以,如今我們隻有三個選擇。第一個選擇,那便是收整兵馬,擺開陣型,待太史慈兵馬追來與他交戰,若是能將太史慈擊退,我等尚且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