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嘴角一陣抽搐,袁常哪裏是生氣,純粹就是懶。對此,他隻能無奈自己有這樣的主公,所以隻能自己出馬了,道:“茂凱,我們這支兵馬的主要任務就是要將順天盟的注意力吸引住,不能打草驚蛇。如今他們以為自己在暗,我們在明,卻不知道其實我們才是在暗處,他們在明處。若是將暗中盯梢的敵人給消滅了,豈不是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發現他們,如此一來,他們的行動必然會更加小心警惕,讓我們難以察覺,到時候他們若是改變部署,對於我們反而更加不利。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當他們不存在,到時候好給他們一些驚喜。”
“原來如此,多謝軍師賜教!”
李衝恍然大悟,訕訕的看了看袁常,也不敢再說什麼。
對於順天盟之事,袁常也對級別足夠高的官員和將領說了一些,當然並沒有說的太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驚慌。當然,能夠得知順天盟消息的官員和將領也都是經過層層的考核,況且,即便是有別的勢力埋伏的人,袁常也不怕他們知道。對於各方勢力而言,隻要不是順天盟的勢力,想必他們都會把順天盟當成敵人,畢竟誰都不想成為別人棋盤中的一枚棋子。順天盟再強,難道敵得過全天下的人?所以,或許這也是順天盟的消息極少流露出來的原因。一旦順天盟的消息流露出來,對於順天盟而言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有的人或許會問,既然如此,袁常為何不將順天盟的事情公布天下?
若是有這麼簡單的話,順天盟怕是早就被滅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既然順天盟能夠存在這麼久,必然有他們應對的方法。況且,順天盟也極其隱蔽,想要將他們挖出來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做這種事了。
“主公、軍師你們放心,順天盟的人若是敢來,屬下定當讓他們有來無回。”李衝在心中暗自起誓到。
當第一次聽說順天盟這樣的存在之時,李衝等被告知之人自然是憤怒不已,叫囂著要將順天盟給消滅了。不過,在經過各自老大的一頓猛抽之後,他們終於認清了現實,順天盟很強,強的他們無法理解。不過,李衝依然是戰意十足,或許是受到了典韋的影響,衛戍騎兵師的高級軍官到普通士兵,都極為好戰。而且,經過典韋長期的指點,李衝已經到了頂級武將的臨門一腳,他相信若是順天盟的敵人真有這麼強的話,或許,跟他們的戰鬥將成為他突破的契機。
“嗯,此處風景不錯,就在前方安營紮寨,明早再出發!”袁常突然駐馬不前,並且語氣慵懶的冒出了一句話。
“…”
原本,郭嘉覺得自己的性格已經是相當懶散的了。可是,自從遇到自家主公之後才發現,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跟袁常比起來,郭嘉的懶散就像是重感冒,還能搶救一下,而袁常的懶散,已經是癌症晚期,無可救藥了。
當然,主公都下令了,李衝自然沒有反駁,當即停下馬,將袁常的命令給傳達下去。
密林深處,幾道身影趴在地上,身上穿著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夜行衣,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有多蠢,大白天的穿著這樣的衣服,難道當別人跟他們一樣蠢?而這些人自然是順天盟的探子,冀州分部的人員。
“朱堂主,為何他們停下來了?”一名黑衣人低聲向旁邊的一名黑衣人問道。
“是啊,朱堂主,屬下覺得他們有些怪異,行軍速度如此緩慢,就好似在遊山玩水一般,根本不像是要前往長安。”另一名黑衣人同樣低聲說道。
“蠢貨!”
中間那名黑衣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朱堂主低聲罵了一句,隨後才說道:“逆天者是我們順天盟的大敵,能被我們順天盟當成大敵的人,又豈可小覷?你們可曾注意到,他們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是行進間軍容整齊,氣勢威嚴,必然是一支強兵。而且由袁常這個幽州牧親自率領,必然是他那支衛戍騎兵師。既然他連衛戍騎兵師都帶出來了,不去長安迎接劉協那個傀儡天子,還能做什麼?還有,袁常肯定也猜想到我們會埋伏他們,所以別被他們的外表給迷惑了,一旦我們有所鬆懈,便會讓他們脫離我們的視線。因此,你們務必要集中精力,仔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能讓他們脫離我們的視線。否則,上麵的懲罰如何,你們自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