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郭汜將楊奉張濟楊定等幾人喚到自己帳中議事。
郭汜讓親兵仔細偵查左右,等確定無人之後,方才開口說道:“諸位,你們先前可看出天子的態度?”
“郭將軍何意?”
張濟楊奉等人不解郭汜的意思,疑惑的問到。
郭汜好歹與李傕爭鬥了一段時日,智商有些見長,見幾人一臉茫然的模樣,冷笑一聲,這才解釋道:“幽州牧袁常引兵來援助天子,然而天子卻因為袁常出身低微,不滿其與萬年長公主的結合,如今因為需要袁常的兵力支持,才忍了下來,待日後天子掌權之後,袁常安能活命?說句不好聽的話,我與諸位皆是賊子出身,地位能比得上袁常?袁常尚且如此,諸位以為我等的下場會比袁常更好?”
聽了郭汜的話,幾人倒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後,楊奉率先回過神,搖頭反駁道:“郭將軍此言差矣,陛下值此危難之時,我等一路護衛,陛下自當記得我們的功勞。而那幽州牧袁常說是援助天子,如今兵馬卻還在路上,等到了洛陽,即便袁常來了,又能對陛下有多少幫助?況且,陛下記恨袁常,也是因為他娶了萬年長公主,折辱了皇室的尊嚴。我等隻需謹記本分,到了洛陽,該有的功勞陛下自然少不了我們,又何須在意這等事情。”
“楊將軍說的極是。”
張濟支持楊奉的意見,道:“我等安守本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陛下自然不會忘記我等的功勞。否則,我等麾下將士也不會答應,況且,陛下若是要謀害我等,豈不寒了眾將的心意,又如何有人會效忠於陛下。”
“是這個道理!”
在場的原本都是賊寇出身,如今局麵好不容易就要安定下來了,他們自然不想再過上以前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因此,即便覺得郭汜的話有幾分道理,卻也不會讚同。他們麾下皆有兵馬,若是天子真要太過分,到時候再反了便是,如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們自然不想生事。
“哼,你們這群鼠目寸光之輩!”
郭汜極為惱怒,沒想到這些家夥如此愚蠢。不過,郭汜也不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不理解自己也就罷了,於是他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將軍把話放在這了,本將軍肯定是要離開的,自去占地為王,免得哪一天醒來自己的腦袋就不見了。本將軍把此事說出來,若是有人敢去告密,那就休怪本將軍不死不休。”
“郭將軍也是一番好意,我等又豈會做出如此事情!”
“沒錯,郭將軍放心,說起來我等也是一條船上的,郭將軍有自己的想法,我等自然不會阻攔。”
“既然如此,那本將軍就不送了。”
郭汜下了逐客令,眾人自然也不好多留,紛紛拱手行了一禮,便離開了郭汜的營帳。等眾人都走後,郭汜臉色一陣變幻,良久之後,郭汜這才下令親兵將自己的幾名心腹將領給喚來。
卻說楊奉離開之後,便立馬將徐晃給招來,將郭汜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如今楊奉麾下就徐晃這麼一個人才,楊奉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而且,此前徐晃的計策也讓他受益良多,楊奉自然是放心的。
“將軍,此事不可小覷!”
聽了楊奉的話,徐晃沉吟片刻,一臉凝重之色,“郭汜雖說自行離去,然而,他若一人離去,又能做些什麼?所以,末將想來,郭汜必然會想著將陛下擄去,方能有所作為。故此,末將以為將軍可暗中稟告天子,若是郭汜不生事,讓他離去也無妨;若是郭汜要擄走天子,將軍可與諸位將軍共同擊之,護衛陛下,如此一來,將軍一來可斷了郭汜的圖謀,二來也能在陛下麵前再立功勞。”
“哈哈,本將軍有公明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聽了徐晃的一番分析,楊奉當即開懷大笑。如今郭汜必然會暗中盯著眾人,防止他們去劉協麵前告密,因此,楊奉和徐晃二人一番商議之後,緊鑼密鼓的安排之下,總算將消息傳到了劉協的手中,同時,也暗中與楊定張濟董承等幾人聯絡,郭汜但凡有異動,他們便會聯合反抗。畢竟郭汜的兵馬是最多的,單靠楊奉的兵馬,根本沒辦法與他對抗,否則,楊奉豈會把這份功勞分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