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帶蘇晚秋去了一家最近的診所,她的傷口暴露在空氣裏太長時間,又沾染了酒漬,如果不盡快處理會很麻煩,因為自己是A市舉足輕重的醫生,所以處理外傷他還是很在行的。
雖然傷口很大,流血也非常多,但所幸玻璃碎片沒有停留在皮肉裏,否則不去正規醫院開刀是不行的。
“消毒的話會有點兒疼,你稍微忍一忍,實在忍不住就喊出來。”
林楠修長的手指捏著沾了酒精的棉簽兒,神情凝重的看著她,蘇晚秋沒有話,隻是目光空洞的盯著某個地方,一聲不吭。
林楠歎了口氣,開始給她消毒,刺激的酒精擦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必然是很疼的,可是她卻一動不動,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知道林楠出去又進來好幾次,終於將繃帶綁好,然後如釋重負般看著她,“終於處理好了,切記這段時間不要吃辛辣刺激的東西,也不要沾水,更不要……”
“我想喝酒。”
未完的話就這樣被她一句話生生打斷,林楠溫和的臉上一雙劍眉皺了皺,目光終於冷了下來,就連聲音都不似剛剛那般柔和。
“你是不是瘋了蘇晚秋?你要為那個男人折騰死自己嗎?還是你以為你把自己折騰的不成人樣,他就會回頭看看你?”
“我知道了。”
蘇晚秋忽然站起身,一副滿血複活的樣子,蒼白的柔唇勾了勾,出奇的順從,“那我先回家了,你不用送我,我打車就好。”
林楠眉頭越蹙越深,凝重的看著她,看她究竟想做什麼,因為按道理來,她不可能這麼爽快的改變主意。
走到馬路旁,蘇晚秋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停在麵前時卷起一陣風,恰巧將她碎發吹的淩亂貼上蒼白的麵頰,林楠沒有話,可她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所以頭也不回的。
“你不用跟著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計程車絕塵而去,林楠愣在原地,攥著車鑰匙的手鬆了又緊,最終也沒有開車跟上去,他知道今的她需要一次徹底的釋放。
……
計程車停在醉頂酒吧外,蘇晚秋下了車,虛弱的身子有些踉蹌的往裏麵走,這是她第一次來酒吧,不過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畢竟今連莫歸寒都惹怒了,可能再回去就是一紙離婚協議遞過來,總之要瘋就瘋到底吧。
她走進酒吧裏麵,頓時被雜亂的燈光籠罩,巨大的音樂聲貫穿舞池,形形*的人們隨著節奏擺動,吧台處的玻璃杯被燈光染成了彩虹燈,所有人都在釋放著自己。
她坐到吧台的椅子上,賣酒的服務生立刻過來搭話,“姐,要什麼酒?”
蘇晚秋愣了愣,隨即低低一笑,好像還沒喝就已經醉了一般,“烈酒,最烈的酒。”
服務生是個年輕麵孔,雖然不是很惹眼的長相,可是麵龐幹淨清俊,他下意識的瞥了眼蘇晚秋手臂上的繃帶,好心建議道,“這位姐,如果您身上有贍話,建議還是不要喝烈酒,我們酒吧有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