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司來的時候,氣氛很沉重,後宮的女人們看似安靜其實都在害怕的發抖。
尤其是那些說了要和太後一起到寒山寺的嬪妃,更是害怕的呼吸都幾不可聞。
看到楚玉惜輕輕搖搖頭的示意,沒大懂什麼意思,路上聽的雲裏霧裏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如今到了乾寧宮,夜寒司直接問了:“母後叫兒臣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運籌帷幄的太後在夜寒司麵前露出了滿麵愁容:“發生的事情想必路上你也有所聽聞了,哀家經不起折騰,不想多奔波了。出行寒山寺的事情要麼暫且擱置吧。”
“您的意思是有人再警告不讓我們出宮,未免有些荒唐了吧?”夜寒司覺得可笑。
太後的意思很明顯了,隻是夜寒司不認為就因為這麼大點事兒就要封宮?
這話若是其他人提出來的,夜寒司必定毫不留情把她罵個狗血淋頭。
可這讓太後提出來了,他無論如何也要講求一個“孝”字,先表示了理解太後的惶恐,隨後表達了自己一定會處理好這些雲雲。
兩人交涉一番,最後也沒討論出來什麼結果,你來我往的說了好幾個回合都不願意退讓。
等雙方不歡而散後,楚玉惜告退、跟著夜寒司的腳步出來了。
“你怎麼看?”夜寒司深深吐出口氣。
楚玉惜依然是搖搖頭:“我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這次的事情想必也是我們的老對手做出來的,我不太確定是誰。”
“比如?”
“嚴薈煒和大宣國。”楚玉惜還是想到了雲隱派要下山的事情。
雲隱派和嚴薈煒所在國家盛玄國有牽扯,大宣國和雲隱山有牽扯。
雙方給人的感覺都是摸不清底牌,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想做什麼。
“你怎麼看太後提出來的封宮的意見。”楚玉惜開口問著夜寒司,等一個回答。
“不同意。”夜寒司從不是個知道前方有陷阱就停止前進的人,更何況是這種須有的莫須有的離譜鬧劇。
隻會更加激起他的探究欲。
楚玉惜點點頭說道:“我也不同意。於公,若是真有人跟我們下一盤棋,我們必然要看清楚對方是何方鬼怪、有沒有資格跟我們一決高下。於私,麟兒和陸泓都在外麵為我大元的江山社稷裏深入虎穴,如今封宮讓他們怎麼想?簡直就是可笑的無稽之談。”
夜寒司緩緩吐出口氣,說道:“既然母後派出去的人能夠出宮探查說書人的意見,說明那些猜測已隻是毫無依據的猜測罷了。”
“若是對方隻是為了製造恐慌呢?”楚玉惜語氣縹緲說了一句。
她記得在21世紀,很多人樂此不疲的做些別人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情,希望讓自己人生得到畸形的認可。
那些驚恐的眼神對那些變態心理的人來說,是極好的催化劑。
縱觀如今天下,大元國正在升級轉型的過程中,雖然此時內憂外患的情況不可忽視,但也能很快找到突破口。
楚玉惜忽然靈光一閃想到:“為什麼我們要把這次事情看作是別人的對我們的威脅,就因為碧憨無意間情緒暗示嗎。”
如果碧憨是被人利用了,那她的情緒暗示也會在很大一部分情況上引誘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