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猛很直接的說道:“老班長,你該不會是退伍吧,你身受重傷,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去找團長。”/
“對,我們去找團長,你不能就這麼走了。”林鬆大聲的說道,說完拉著吳猛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們想幹什麼,還嫌不夠亂嗎。”張大年大聲的說道。/
林鬆跟吳猛幾個人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張大年,幾個人眼睛濕潤了,拳頭打在了牆壁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張大年笑了笑說道:“你們給我記住了,我們是軍人,軍隊從來不養閑人,我是重殘,留在部隊,能幹什麼,這是拖累部隊,浪費部隊的糧食,是我主動申請退伍的,這個不願任何人,而且地方已經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你們放心好了,行了,你們走吧,再不走我就要罵人了。”/
張大年說完,拄著拐杖,轉身看向窗戶外邊,眼淚在眼睛裏打轉,硬是忍著沒有留下來。他曾經也有夢想,夢想著成為一名特種兵,夢想著成為一名軍官,夢想著體麵的回老家,誰知道事與願違,偏偏發生了那種事情。/
但是他不後悔,如果在從來一次,他依然會那麼做。/
林鬆,吳猛幾個人眼睛濕潤了,怔怔的看著老班長張大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老班長楚陽站了起來,衝著張大年敬禮,林鬆吳猛等人也跟著敬禮。/
楚陽大聲的說道:“聽口令,向後轉,齊步走。”/
林鬆,吳猛,劉浩,張飛宇,孫曉衝五個人同時轉身,朝著外邊走去。/
走出房門,五個人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但是他們沒有回頭,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回頭,會更加的痛苦,五個人邁著方步,一直走向醫院外邊的軍車。/
病房裏的張大年,許久才回頭,看著空空如也的病房,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奪眶而出,無聲的哭泣,無聲的淚流,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十年當兵生涯,一旦離開,酸甜苦辣,五味雜陳。/
楚陽去而複返,手裏拿著一張紙條,放在了張大年的手裏,輕聲的說道:“兄弟,這是我們這些老兵的電話,想我們了就打電話,一日當兵,終身是兵,不管天涯海角,我們都是戰友。”/
他說完張開雙臂,跟張大年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往外走。/
幾分鍾以後,林鬆吳猛等人,坐上了越野軍車,楚陽依然開車,他一臉的平靜,見慣了太多的分離,已經麻木了。/
他大聲的說道:“都發什麼呆,唱支軍歌。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一二。”他一邊說著一邊發動轎車,轎車呼嘯著開了出去。/
林鬆幾個人哪裏還有心情唱歌,無奈無神稀稀拉拉的唱著,沒有任何的氣勢。/
楚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行了,別唱了,唱的跟鬼叫是的。那小飯店不錯,黃燜雞米飯,我們去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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