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人身披盔甲,頭戴銀盔,腰挎長刀,一進門便大呼小叫道:“小二!給我們兄弟幾個找個座位!”
店小二四下環顧,並未發現空座,麵露難色道:“幾位官爺還請稍等片刻,這會實在是沒有位置。”
一人聞言張口便罵:“他娘的,等不了!老子公務在身,誤了事你能擔待得起嗎!”
“擔不起!擔不起!可官爺您也看到了,現在著實沒有空位。”
四人左右顧盼,發現的確沒有座位,其中一名頭領模樣的人道:“算了,我們換一家吧!”
一人阻止道:“誒,大哥,不用麻煩,你等著!”
隨即四下看了看,就近來至白天煉三人桌前,道:“看你們也吃了半天了吧?趕緊起來,把座位讓給我們!”
楊可名與沐芷見此一幕,紛紛放下碗筷,不知所措地看著白天煉。
白天煉頭也不抬,淡然道:“你等可是北寧皇室的人?”
那人怒道:“知道還不快滾開,不要逼老子來硬的!”
說罷,催動修為,企圖以氣息恐嚇三人。
“那便好,少了許多麻煩。”
白天煉若無其事地自懷中掏出了一塊巴掌大的令牌,放在桌上,道:“你可認得此物?”
楊可名抬眼看去,隻見黑色令牌上書有三個金字:飛來觀,令牌上方還刻畫著翅膀模樣的紋飾。
“嗯?這是什麼東西?”那人拿起令牌翻看了一陣後,對身後一人喊道:“老三,我不識字,你來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另一人不耐煩道:“讓你平時多讀書你偏不聽,給我看看!”隨手接過令牌,疑惑道:“飛來……飛來見?這是什麼意思?你要飛來見誰?”
先前一人顯然也不知道飛來觀為何物,拿過令牌往桌子上一丟,蠻橫道:“什麼飛來飛不來的,我看你們是養鳥的吧?我不管你們是從哪飛來的,趕緊給我飛走!要不然我……”
“等一下!”
那名頭領模樣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忙上前拿起令牌仔細端詳,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雙手將令牌遞還給白天煉,躬身道:“敢問尊駕可是來自天央上國?”
白天煉接過令牌收回懷中,沉聲道:“天央雖然不幹涉屬國軍政,但我還是要好心提醒閣下,這天風城中臥虎藏龍,諸位行事須得低調謙讓,很多人並不像我這般好說話。”
頭領聞言長舒一口氣:“多謝尊駕教誨,我等牢記在心!不知尊駕光臨天風有何貴幹?若有力所能及之事,小人願為犬馬。”
白天煉不想多費口舌,擺了擺手道:“去吧。”
頭領見狀不敢多言,道:“尊駕慢用。”
隨後率領二人退出酒樓。
剛走到門口,一人忍不住問道:“大哥,這小子是什麼來頭?你怎地如此怕他?”
“閉嘴!”頭領怒斥道:“平日裏我叫你們低調些你們偏偏不聽,非要等闖下大禍才知後悔嗎?”
“我……”
“你什麼你!你們可知那人是誰?”
見二人麵麵相覷,頭領繼續道:“飛來觀的令牌,再加上翅膀紋飾,隻怕他就是修途人稱撥雲仙鶴的那位……”
一人恍然大悟道:“撥雲仙鶴?果然是養鳥的!”
頭領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緊張道:“你給我住口!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先錘爆了你的鳥蛋!”
酒足飯飽,三人出了酒樓,找了一處客棧安頓下來。
經曆方才一事,楊可名對白天煉的敬意大增,好奇道:“白叔,你所在的飛來觀很厲害嗎?為什麼那人如此害怕?”
“這……”
白天煉想了想,道:“這還要看和誰比較,不過在這北寧國內應是無人敢犯。”
“這樣啊,那白叔你是什麼境界?”
“我如今是聚罡化形化極境界。”
“哇!”
楊可名驚歎不已,猶豫片刻,道出了心中疑惑:“白叔,那日在我家時,我見你背上生出一對青色翅膀,不知是什麼功法?能否教我?”
白天煉微笑道:“那不是功法,那是源賦。”
“源賦?那是什麼?”
“嗯?難道你爹沒同你講過源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