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呆呆地看著手中隻剩半截的定魂刺,心中又驚又怒。楊可名也沒想到刹那紅塵吸取了他的血之後竟然變的如此鋒利,不禁得意道:“箭都折了,你那把鳥弓也沒用了!趕緊拿出來讓我砍了吧!”
陸星河隨手將定魂刺扔在一旁,狠狠道:“哼!區區一件寄靈器而已,斷了就斷了,這樣的法寶我們家多的是!”
說罷,手中碧羽弓浮現,口中道:“我承認對你確實是有些低估了,接下來的一招我會使出全力,能逼我用這一招的人並不多,你應當感到榮幸。”
楊可名突然想起了上一輪比賽的經曆,笑道:“認輸就老老實實認輸,莫要學那魏俊傑,到頭來害了自己!”
陸星河並不理會,自顧將弓拉滿,一隻光箭浮現在手,箭簇之上光芒四射,蓄勢待發。
“這……”
楊可名不明所以,決定先發製人,當即催動窺天眼。
“靈通:劍瞳!”
一道靈識劍氣直奔陸星河頭部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隻見陸星河頭頂微光湧動,浮現出一頂金色頭盔。靈識劍氣射在上麵,如同沒入汪洋大海,不見一絲波瀾。反觀陸星河依舊神情自若,仿佛不受其擾。
楊可名大驚:“這……又是寄靈器!”
“哈哈!雕蟲小技,當日看過你和李飛羽的一戰後,我便料定你是修習了什麼古怪功法,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招!”
陸星河說罷,將手中弓矢對準天空,口中喝道:“氣技:初陽破曉!”
金箭劃破天際,直入雲霄。在到達一定高度後,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好似天空中多出了一個太陽。
緊接著,無數光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擂台上。楊可名大驚失色,忙運轉身法閃避。那光箭的速度雖然不快,可天空中光芒炫目,讓人無法直視,難以看清光劍的飛行路徑,故而躲避起來極其吃力。
空中的裁判老師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楊可名的一舉一動,以備隨時出手相救。
楊可名以刹那紅塵不斷撥擋射來的光箭,奈何光箭數量實在太多,很難做到滴水不漏。隻片刻功夫,光箭在他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十餘處傷口,萬幸並沒有傷及要害。
“可惡!如此下去恐要落敗!”
危機關頭,楊可名靈機一動,反握匕首,腳下步法急轉,整個人原地旋轉起來,化成一股血色旋風。
“天殤!”
一陣叮當作響後,那些落到楊可名身上的光箭都被紛紛彈開。
片刻,箭雨停止,楊可名這才停止旋轉。陸星河見他身上除了一些擦傷外,並沒有受到致命傷,頓時驚的臉色蒼白。
“你……我自學得此技以來,未嚐一敗,你究竟是如何躲開的?”
楊可名強忍住高速旋轉帶來的眩暈感,不屑道:“就這也敢說未嚐一敗?也罷,今日我便讓你嚐嚐!”
隨即手掐劍指,催動化氣,周身浮現出上千片閃爍著淡淡微光的落葉。
“氣技:葉斬深秋!”
一陣狂風呼嘯著吹向陸星河,成百上千的落葉夾雜在其中,每一片都仿佛要將他撕裂一般。陸星河一時間倉皇失措,抬手護住自己的臉,扭過身體,以後背迎向楊可名的攻擊。
風住葉止,楊可名見陸星河的院服已經被撕扯的破爛不堪,想必已是身負重傷。正納悶裁判老師為何不出手製止時,隻見陸星河緩緩站起身,將身上的院服一把扯下,露出了一件白色軟甲。
那軟甲並不像普通鎧甲一般笨重僵硬,整體看起來十分輕薄,表麵光滑如綢緞一般,上麵以金線繡著祥雲紋飾,流光溢彩,精美無比。無疑,這又是一件寄靈器。
楊可名頓時哭笑不得:“我說你哪來的那麼多寄靈器?難不成你家是開‘寄院’的嗎?”
陸星河也有些掛不住臉,這一場比賽自己使用了四件寄靈器,確實容易惹人非議。但如今已是騎虎難下,若是再輸了比賽,隻怕要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