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慘案?”
省委省政府的緊急會議中,此時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了,一個人坐在主位上雙手按在桌子上,麵色冷寒,“這是在打江海市的臉,也是在打帝國的臉!”
“張省長,已經派專員下去了,而且已經向中央打了報告,他們估計也會派專員來調查。”
曹副省長站起身來,臉色也極為不好看,低沉著聲音。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都難辭其咎。
“盧副省長呢,他是常務副省長,怎麼不見他來開會呢?”
張青幽輕輕撚動手上的一串盤了許多年的金剛木手串,眼角顯現出一絲難以令人察覺的冷意,忽而一拍腦門說道,“我記起來了,盧副省長下鄉去調研了,今晚才回,現在正在路上,他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盧副省長真是日理萬機,竟然又去鄉下調研了。”
曹副省長笑眯眯地說,看起來一臉和煦,讓人察覺不出任何波動,但是在桌子底下,他一手攥拳,一手狠狠捏住桌邊,胸腔的一股恨意,讓他的指節都泛白。
“對啊,這次盧副省長去的時是最貧困的地方,為期三天,預計今天晚上就會回來了。”
張青幽轉動的速度忽然加快了一些,但仍舊是不著聲色地說,“盧副省長也是能者多勞,恐怕下次省委常委大會中大會上,我就要退位讓賢了。”
“是呀,盧副省長能者多勞!”
曹副省長附和道,她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眉角的青筋都跳動了起來,張青幽眼神餘光掃過曹副省長,察覺到他的失態,他轉動的速度反而減弱了下來。
“好了,這次的會議就到此吧。”
張青幽適可而止地結束了這場會議,然後背負著手慢慢離開座位,他眼角餘光還是落在曹副省長的身上!
按理說,一位常務副省長的活動路線,不應該在這種環境下說出來的,尤其是這次盧長玄的調研是非常秘密的。因為在那個貧困的鄉區發現了一座昂貴的有色金屬礦,這是異常稀缺的金屬,能夠為帝國工業帶來極大地好處,所以盧長玄才親自上陣。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曹副省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皮不停地跳動著,仿佛帶著一絲倦怠之氣,眉眼之中也帶著一抹落魄,時而在這落魄之後迸發出一股濃鬱的殺機,隨後又平緩了下來。
曹副省長,名為曹雄安,是第二副省長,若是沒有盧長玄他便是第一副省長。但是既生瑜何生亮,他曹雄安哪裏比不上盧長玄?
而且,曹雄安所在的家族磨刀霍霍,這些年發展迅速,已經有了迫近豪門的實力,所以一直對盧家虎視眈眈。
對於自己尷尬的境遇,曹雄安何嚐不心痛呢。他與盧長玄一般大小,若是這次再不能上一個台階,他就隻能去一個閑職上養老去了。雖然不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頭上有盧長玄壓著,他能如何?
就在曹雄安落寞無助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直接打進了曹雄安的手機上。
“喂!”
曹雄安脫口而出,聲音生硬而且帶著一股怒氣,仿佛在責難對方打錯了電話。
“我是盧家二爺盧軒平,有事情和你合作。”盧軒平的聲音傳了進來,平靜中帶著一絲混亂,或者說是糾結!
“你打錯電話了,請你好好查一下電話號碼再撥打。”
曹雄安聲音一頓之後,便平緩地說,他把目光掃向了在場的所有人,發現沒有任何人察覺,這才緩緩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來到自己辦公室裏,曹雄安打開了反監聽設備,拿出一部秘密手機,按著剛才的號碼撥通了出去:“為什麼?”
“因為咱們有共同的目的!”
盧軒平按住桌子,擲地有聲地說,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嗬嗬……”
曹雄安冷喝一聲,不但不癢地說,“有什麼目的?”
“我要做盧家家主,而你要成為曹雄安第一,而不是盧長玄之下第二!”
盧軒平惡狠狠地說,眼神中帶著一抹瘋狂之意,像是把一切都給豁出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