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閣下莫非以為我三歲小孩不成?”周陽飛麵上浮現出譏諷之色,章明山微微一笑,卻是突然像前探手,將一柄幾不可見的劍芒從虛空之間拖了出來,“想要動手的話,你可要想清楚了,在這個地方,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哦?那我破了這囚籠又如何?”待周陽飛話音落下,一縷縷波紋般的劍光便以周陽飛為中心,蕩漾而出,轉眼間將將這空間割裂地支離破碎起來。
“你這劍也算使地不錯了,以你的境界。能在這殺伐神通上登堂入室,倒也有些不容易,如果有那破入元神後期的機緣,以後未免不能更進一步。可惜可惜....”,對麵的章明山搖頭晃腦地說著,周陽飛卻是根本不理,對著章明山冷笑連連。以周陽飛看來,對方這稱是章明山的神秘人物雖然看起來頗有些手段,但氣息不過與自己在伯仲之間,對方如此拿大之下,周陽飛心中自然不屑與對方多談。
就在周陽飛催動體內元神,就要再加一把力,驅使那雲中靈劍將這片天地徹底斬開的時候,那些本來還在四處肆虐的劍芒卻仿佛收到了一股致命的吸引一般,紛紛倒卷而回,最後如海納百川一般,彙集到章明山身前。
在周陽飛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一支淡青色羽毛,在吸收了所有劍光之後,便被章明山收回了掌中,看著掌中終於有了一絲靈動的羽毛,章明山不無欣喜地說道,“不錯不錯,要是再多來點就更好了,畢竟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力氣來重新蘊養這支重明羽啊”
章明山一時有些樂不可支,但周陽飛就明顯有些笑不出來了,自己這一大半手段都在自己這柄靈劍上,對方那叫重明羽的寶貝不知究竟是何物,竟然能克製可破萬法劍道神通,這等神物,周陽飛不要說見到了,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就在周陽飛麵上變幻不定的時候,章明山已經將那支重明羽收了回去,“你這老小子,這下肯好好說話了?”,周陽飛心思連轉之下,一時沒有破局之法,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口中含糊應是,以求能拖延一二,贏得些破局的時間。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章明山最喜歡的,就是以德服人,來來來,讓我給你好好講講道理。”周陽飛聞言麵上一陣抽搐,露出一個宛如看到智障的眼神,但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自己沒有破局的手段,也隻有強自按捺自己心中想將其大卸八塊的衝動
,開始與章明山“虛與委蛇”起來。
瀾滄修仙界內,一身著勁裝,神情慵懶的青年正在一艘飛舟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自己寬大如扇的法劍,正是南滄宗此代首席真傳淩曦無疑,其雙目無神,麵上怔怔,一副不知想著什麼的樣子。
“大師兄,此去天池,我們......”一陣清越的女聲從其身後傳來後,淩曦本來無神的雙眸頓時恢複了焦距,隨即便回頭看向出聲的那名女子。隻見那女子身著一襲紫色羅紗,一抹彩雲束腰點綴其上,端的是清麗非常。見淩曦回頭頭來,該女子卻又住口不言,似乎心中也頗有一些掙紮的樣子。
看著那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淩曦麵上頓時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隨即用揶揄的語氣說道,“怎麼,林涵師妹是怕我見到那餘崖子就要去跟他拚命不成?”,見淩曦一臉的捉弄之色,林涵頓時俏臉微霞,連忙否認道,“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隻是師妹怕大師兄你脾氣上來,將那天池上那些鼠輩一劍削了。”林涵話說到一半,就被其身後一名身著素色儒袍,神采飛揚,雙眼之中掩蓋不住的自信青年把話接了過去。
這一下淩曦來了興趣,“哦?連韓煉師弟也這麼認為?”,韓煉笑了笑,先是搖了搖頭,又是點了點頭。淩曦本來想再度開口,神色略動之下,卻看向這艘法舟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在這角落裏,一名一身黑色玄甲,身後紅色披風無風自動,神色沉穩,眼神堅毅,一副飽經風霜之色的青年正盤膝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