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一個房間內,老舊的辦公桌後,蘇邁拉正在擦拭著自己心愛的M960手槍,這把跟了他十多年的左輪手槍,是他取得如今這個地位的一種見證。雖然現在已經很少用槍,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他的手下替他解決,但時常取出這個老夥計出來細細欣賞,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看著它便會心情愉悅。
但是最近有一件事讓他很不高興,前幾天手下沙伊布那邊丟了一箱錢,那是不小的一筆錢,要知道他們組織一支軍隊,沒有錢怎麼行?那些美金能做很多事。
手下辦事不利,他自然很惱火。
“叮鈴鈴——”桌上那台電話響了。
“喂?”蘇邁拉放下槍,慢條斯理地接起電話。
“將……將軍,馬拉迪這裏被炸了,死了很多兄弟,沙伊布也死了,這裏完了!”一個焦急得有些語無倫次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什麼?你再說一遍?!”蘇邁拉驚得站起來,拿著電話的手都在發抖,是怒的。
然而這時電話卻傳來了忙音,蘇邁拉惱火地猛按幾下電話,沒什麼作用後便往桌上一摔,朝門口大吼道:“來人!”
回答他的是一陣安靜,和他因為憤怒而發出的濃重鼻息。
“馬魯、阿普勒,你們兩個混蛋他嗎的給我滾進來!”蘇邁拉氣得再次吼道,關鍵時候這兩個警衛居然沒反應,蘇邁拉發誓一定要狠狠懲罰他們。
“吱呀——”門這時緩緩地開了,進來一個頭裹粗布的士兵,手裏端著一把槍。
“你是哪來的?我的警衛呢?”蘇邁拉一愣,來人並不是自己熟悉的手下,看著這人像他的人,也不管其他,大聲質問道。
回答他的隻有鞋底敲擊地麵的篤篤聲。
久經沙場的蘇邁拉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槍。
就在蘇邁拉剛想扣動扳機的時候,一道寒光掠過,瞬間握槍的手已經齊腕而斷,連著槍一起掉落在桌麵上,斷口處鮮血噴噴湧而出,他握著斷手處,難以忍受的劇痛讓他感覺一陣陣眩暈,但卻咬牙切齒地不讓自己哪怕喊出一個聲音,眼睛惡毒地盯著前麵那個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
“我知道你是殺手,不如做筆交易,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給你五倍的報酬。”這一刻蘇邁拉還是冷靜的,他不想死。
林蕭默不作聲,慢慢地從背後掏出一把消音手槍,很平靜地對著他的額頭就是一槍,鮮血伴隨著腦*漿濺射到身後的皮椅,猩紅刺眼,讓人作嘔,直到蘇邁拉的倒在椅子上,還睜著雙眼一臉驚恐和難以置信。
林蕭很少用槍,但並不代表不用,因為這是任務要求。他不排斥熱兵器,以前還被老頭子送到一個島上進行過熱兵器的特訓,熟知世界上的各種槍械。技多不壓身,這是老頭教導他的,何況如今已經是一個熱兵器的時代。
任務完成,剩下的就是如何安全脫身了。收好槍,他從身上取下一枚C4,啟動後貼在辦公桌下,轉身出了這裏。
一切做得隱密,林蕭光明正大地下樓,樓下並沒有人意識到樓上發生的一切,有誰能想到他們的頭兒就能悄無聲息地在老巢被人幹掉了。
很順利地走出去,隻有門口兩個守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安全地回到車庫,這時離蘇邁拉死後已經過了五分鍾,林蕭迅速跳上一輛停放的軍用吉普,一把扯下點火開關下麵的線,找到兩根火線接起來,再把啟動線往上一搭,試了幾次便啟動了引擎。
他拿出一枚小巧的遙控器,裹布下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在上麵輕輕一摁。
“轟!”遠處爆炸響起,隨即便是營地內一片騷亂,一大批人朝聲音方向湧去。
林蕭飛快地將車倒出,轉向,一踩油門,便朝大門方向疾馳而去。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被爆炸聲聚攏,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輛不正常的吉普車。
一路橫衝直撞,不一會兒便接近了大門。大門守衛自然也聽到了響聲,但依然堅守崗位,隻是不斷對著對講機說話。直到看到一輛皮卡衝到大門近前,才慌忙抬槍喝止。
車速不減反增,林蕭一手控車一手抽出懷裏的手槍,對著守衛就是幾連射,槍槍命中,撞飛護欄然後踏著夜色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