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坐著車揚長而去後,岩井港這處半廢棄的倉庫外,一陣陣急促刺耳的警笛嘈雜而來,接著一連串的開門聲和腳步聲,幾隊特警迅速散開將整個倉庫包圍,另有一隊特警手持防爆盾快速地掩向倉庫大門,然而,當看到其內的場景時,都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裏麵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人,地上片片幹冷的血跡,尤其有一個咽喉處插著一把刀,鮮血流了一地,雙眼還留著死前的瘋狂和恐懼,瞳孔渙散,無疑已經死了。
特警們雖然震驚,但還是保持著防禦陣型,隨後,一名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走進倉庫,身邊還跟著幾名保持警戒的警察,走進一看,也都紛紛倒吸涼氣。
接到報案,有人聽到岩井港一處倉庫內有槍聲,最近的警視廳立即出動警力趕往,迅速趕往,也就最先看到了這一幕。
警察立即封鎖現場,呼叫救護車,並且向上級緊急彙報,這是一個及其重大的案件,能造成巨大的影響。
幾名警察對屍體進行檢查,看是否都已經死亡,卻看越是驚心,其中就有超過半數的人被利器割喉,直到檢查牆邊那個腹部上插著一把刀的人時,感受到此人還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時,那名警察的驚喜地喊出他還活著,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奇跡一般。
那人便是左田,林蕭給他留了一線生機,沒想到他還真地挺過來了,但也僅剩一口氣,離死並不遠。
警察勘察現場,在地上發現了許多散落的物品,一個破行李箱,一個皮包一台手機,最後在房間裏發現了最後一具屍體,以及房頂那個誇張的大窟窿。
這麼大動靜,自然引來了港口內許多人前來圍觀,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半廢棄的倉庫裏發生了什麼事,隻聽說死了人,而且死了很多。
又過不久,幾輛黑色的轎車駛入港口,其中一輛車後座上坐著一中年人,黑色頭發中夾雜著幾縷白發,雙眉如劍,額上三條抬頭紋有些重,膝此時他蓋上橫著一把刀,刀鞘黝黑,深沉似水的眼睛定定地盯著手裏的一個儀器,眼裏隱約壓抑著一團怒火。
遠遠地就發覺了這邊的動靜,幾輛車便朝那邊駛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車上中年人收回目光,看向遠處嘈雜的人群,讓他一向古井無波的心裏升起一股不安和焦急,難道來晚了嗎?
幾輛車在不遠處停穩,車上下來了二十多個人,看到警察已經封鎖現場,但他們卻不關心這些,隻想知道裏麵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每個人臉上都有壓抑不住的怒火。
中年人也下了車,帶著眾人上前,近乎蠻橫地撥開人群當先走了進去。
“警察辦案,無關人等禁止入內。”兩名警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卻沒有任何效果,中年人雙手一撥,輕易地便將他們推開很遠,摔倒在地上,他徑直朝倉庫走去,他就是鈴木直之介,鈴木千夏的父親,神道無念流現任門主。
女兒今天休假,傍晚時還給他打了電話,說今晚回家,他很高興,幾個月沒見甚是想念,所以吩咐下人早早做了準備,迎接女兒,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被挾持的消息,而且贖人的代價卻是不可承受之重,在幾十代人的心血麵前,他猶豫了。雖然他知道是誰做的,卻無能為力,他知道對方的準備遠不止這些,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在對方還沒有察覺之前將這個陰謀扼殺,他有這個能力,所以他來了。
槍栓聲響,幾名警戒的武警圍了上來,槍指著闖入的眾人。憤怒的弟子剛想上前,鈴木直之介卻是一擺手讓他們停下,眼睛看向向這邊走來的男人。
“好久不見。”正是那名身穿便衣的警官,走上前來打招呼道。
“吉村。”鈴木直之介漠然開口道,顯然兩人認識。
“你來了。”示意幾名特警收槍,走到鈴木直之介近前,似乎對鈴木直之介的到來不是很意外,看得出兩人關係很不錯,吉村浩二絲毫沒有在意他剛才的態度。
“我女兒在不在裏麵?”鈴木直之介皺著眉頭,從吉村浩二的回答就已經判定千夏肯定在這裏呆過,但現在哪有心思跟他說其他的,此刻他滿心都是女兒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