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一個國家首腦或者是政要出行某個地方,那麼前期的安保工作必須做得滴水不漏,確保任何意外都不能發生。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夠保證百分之百地杜絕一切潛在的威脅,所以,除了明麵上的防護之外,暗處的保護也不容忽視。小野一郎地這次街頭演講的準備工作就做得很充分,周圍建築的許多窗口和樓頂處都潛伏有狙擊手,包括建築的入口也有人把守,可以說是將整個廣場保護得密不透風。
小野一郎與其他幾個同僚向下方的民眾鞠躬致意後,人群才開始逐漸安靜下來,便上前一步來到話筒邊,開始了演講。
廣場對麵一棟建築6樓的一個窗口,窗簾將窗口遮擋了大半,一把裝著消音器的雷明頓狙擊槍搭在窗台處,槍口正著正對著廣場的方向,一名身著印有SWAT字樣特警作戰服的狙擊手眼睛對著瞄準鏡,臉上戴著麵罩,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呼吸緩慢而規律,與其他不同地方隱匿的狙擊手一樣,這名狙擊手跟他們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說唯一的不同的話,這名狙擊手的右手食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並且有往下扣的趨勢。
他的身體很穩,一動不動,窗外的風很緩,烈日當空,空氣濕度有點高,視線卻很好,一滴汗水從他的眉梢流下臉頰,落在了臉頰頭盔的帆布帶子上,一點點汗水開始沁透,就在布帶被汗水浸濕的一刹那,狙擊手扣下了扳機,輕微的槍響後,槍身後頓,一枚子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刺破空氣,高速旋轉著飛向了廣場。
台下的人認真地聽著,台上的小野一郎專心地講著,宣揚著他們黨派的政策以及對人民的承諾,他的口才很好,講得有理有據,很有感染力,這是身為一個政客必須具備的能力,小野一郎無疑是一名優秀的政客。
有時候意外就是來得那麼突然,讓人措手不及,正當小野一郎在忘請地演講時,他眉心和後腦毫無預兆地同時炸開一個血洞,帶起一陣劇烈的動脈噴血,紅白之物濺滿了他身後的木質平台。
沒有任何防備的小野一郎睜著雙眼,瞳孔倏然放大,微張著嘴巴緩緩地向後倒去。
現場死一般地安靜,直到小野一郎的額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場下的群眾才爆發出驚恐的尖叫,場麵開始騷亂起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場下的人,而是一直在警戒的保鏢,幾人飛身一躍直接上了高台,查看情況,還有人直接將餘下幾名政要撲在地板上,大聲喊著“敵襲!”
特警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指揮官的一道道命令下,很快便有大批的人維持秩序,迅速地封鎖了現場,另外也有一批人朝對麵的大樓湧去。
事情太大了,這次演講安保工作的總指揮官近藤武,額頭冒出大滴大滴的汗,帶著一隊特警將整個演講台包圍起來,另有一圈手持防爆盾圍在四周。近藤武蹲下身體看著倒地的小野一郎,想死的心都有了,子彈自眉心擊穿頭顱,腦漿都溢了出來,已經死得沒辦法再死了殺手的狙擊技術精湛得連他都覺得可怕,一擊致命,他頓時麵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完了,但是在這之前,他一定要抓到這個該死的殺手,他發誓在他死之前也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一隊、二隊保護幾位長官撤離,其餘人跟我來。”近藤武站起身吼道,拉開手上衝鋒槍的槍栓,帶著早已在一旁待命的兩隊人急衝衝地朝對麵的樓宇包抄過去。這時救護車已經到了,但是已經沒有了意義。
開槍狙擊手的正是冷少白,巧妙的偽裝騙過了所有的檢查,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潛入SAT這支嚴密的部隊,並且成了一名擔任保衛任務而且占據了有利的地形的狙擊手,成了那把插入心髒最致命的尖刀。
從瞄準鏡中看到目標中彈,冷少白便丟下狙擊槍,迅速地拉上窗簾並且離開了房間,他已經可以聽到從樓下各處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沒有任何猶豫,他抽出匕首撬開電梯門,將一顆半球形的東西貼在電井裏,然後快捷無比地向樓上跑去。半分鍾不到,冷少白已經出現在天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解決了兩個剛要調轉槍口的狙擊手後,他脫下身上的作戰服丟在一邊,迅速地跑到天台邊緣縱身一躍,以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準確無誤地落進了對麵樓的一扇窗戶裏。到窗口關上時,一切隻發生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