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以後有不懂的地方還要勞煩你指點一二。”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王軍並不像那種心胸狹隘的人,他也沒打算從他手裏分什麼權,既然沒有利益衝突,能夠和睦相處自然沒有必要鬧什麼不愉快。
林蕭恭讓的態度王軍很是受用,越發覺得他是個人物,雖然不知道他的來曆,但有句話說得好,英雄不問出身,現世雖沒有太多的英雄情結,至少他身上的武人氣息很濃,對方能力兼品性度量都值得王軍尊重,單憑這幾點,這人的前途怕是不可限量,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王軍身上留下不少的軍伍作風,平時也沒別的愛好,喝酒算一個,交朋友算一個,跟部下相處得都很不錯,雖然平時調教他們時喜歡板著一副黑臉,認真嚴謹甚至苛刻,隊裏的人卻服他,私下裏都管他叫老大。
林蕭是第二次跟王軍接觸,前後態度有些差別,但他能從對方的話裏感受出真誠,倒是個可交之人。
“謙虛了。”王軍笑著擺擺手,說道:“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你說。”林蕭回答,大概猜出了他要問什麼。
“兄弟你別笑話,那些小子們都是我精心調教出來,來之前底子都還不錯,在這上麵我也上了點心,總結出了一套訓練方式,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這種配合可以發揮出很強的戰鬥力,破綻也不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又是怎麼破的。”王軍迫不及待地將心裏的疑問說出來,這一夜他始終睡不著就是因為這個。
林蕭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道理很簡單,你看到的所有並不是別人眼裏的所有,見得多想得多了,自然能夠看出更多。破綻可以用技巧去彌補,別人同樣可以用技巧去破解,那個陣型可以說已經很不錯,但天下武功以快為首,這是其一,其二,有一樣不變,任何機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無用的。”
“就這麼簡單?”王軍有點難以置信,更有點難以接受,林蕭說得不無道理,道理他不是不懂,但親眼看到連自己都引以為傲的訓練成果被人輕易地被打破,他心裏的確不是滋味。
“道理很簡單,但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到,這一點上你已經做得很出色,換做是我,未必能想出這樣的陣型,我也不擅長這些。”林蕭坦言道,從某種角度上說他並不如王軍,或者說站的位置不同,思考問題的方向也不一樣。老頭子自小也隻是教他們提高自身的實力,從來沒有讓他們彼此配合著練,道理是一樣的。
王軍聽了他的話心裏舒服了不少,笑著問道:“還有個問題,昨天你跺腳的那一招叫什麼,我看著挺玄乎的。”
林蕭在這個問題上並不願意多說,隻回答他是一種內家的功夫,王軍撓了撓頭苦笑道:“難怪我們這些練外家功夫的不如你,人沒碰到自己就先倒了,總歸是容易吃虧,可惜內功不像外功,人人都可以練。”
林蕭搖了搖頭說道:“內外沒有優劣之分,隻看個人練到什麼程度,武功也沒有天下第一,隻有誰先誰後,誰的境界追求更高。”
“嗬嗬,看來是我目光淺薄,聽你這一番話明白了不少,以後請教兄弟你的地方不少。”王軍謙虛地說道,所謂達者為先,他並不介意請教一個比自己小的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人不能以年齡作為考量能力的尺度,因為你永遠無法保證別人跟你在相同的生命長度裏獲得了的東西就比你少。
林蕭笑了笑算是回應,想了片刻後說道:“我不知道顧晴為什麼給我安排這樣的職位,副隊長和教官我都勝任不了,你跟她熟,找個時間麻煩你跟她說說,讓他收回這兩項任命,我當個隊員就行。”
王軍一臉古怪地看著他說道:“你見過有哪個普通隊員拿五百萬年薪的?總隊一向看人很準,你就不要推辭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再說總隊也不是我能夠說得動的。”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這人自由慣了,想必這兩個位置的事情不會少,我可以給你提一點訓練上的建議,但我不想插手管理上的事,你以前該怎麼做就這麼做。”林蕭心裏確實是這個想法,顧晴不聲不響地擺了他一道,還美其名曰要對得起這份報酬就得多做點事,相比之下倒是呆在劉詩涵身邊來得省事些。
“你還是第一個敢跟總隊討價還價的人,我可幫不了你,你要是真這麼想還是自己去跟她說吧。”王軍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公司裏總隊才是真正的老大,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