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定點三十秒慢射,同樣是五發子彈,有了瞄準和調整的時間,兩隊的成績都有所提升,利劍特戰隊的成績依然略優於黎明行動組一方,盛名之下無虛士,利劍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每一個隊員都有著很紮實的基本功。
第一輪結束,第一隊被換下,兩邊另外一隊繼續,手槍實彈射擊總共三輪,三局定勝負,目前而言,利劍贏了第一局。
首戰失利,顧晴的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不快,相反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結果在她的預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論綜合素質手下的那些人不如對方是必然的,加上職業性質差異,平時的訓練方式和程度都有不如,能夠取得如此接近對方的成績已經可喜,太苛求反而顯得不現實。
看著前麵已經在準備的程虎一組,顧晴扭頭對已經站在身邊的林蕭悄聲說道:“覺得怎麼樣?”
林蕭不確定她指的哪方,問道:“對方還是他們?”
“剛開始,能看出些什麼?何況我對你下麵的那些人也不算了解,看看再說。”林蕭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此時已經走到靶場邊的隊員們中的王軍,接著問道:“王軍以前是從這支部隊出來的?他似乎跟對方的隊長關係不一般。”
“王軍的來曆你應該知道一些,他的確出身利劍特戰隊,跟徐劍秋是搭檔,徐劍秋是隊長,他是副隊,感情自然很好。”
“不過後來王軍家裏出了點事,他母親得了尿毒症,需要一大筆錢住院治療,可能你不知道,他出身貧寒,父親早亡,家裏還有個在念大學的妹妹,整個家基本上都是靠他在支撐,雖然王軍從軍期間一直省吃儉用,有些積蓄,但根本不足以支付那筆高昂的費用,不得已才離開了部隊。”顧晴簡單地給林蕭敘述了王軍這些年來的經曆,將目光轉向隊員中那個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感觸道:“人前他也從來不提家裏的事,工作之餘也從不見他愁眉苦臉,其實我知道,他一直就沒有斷過想回到部隊的念頭,隻不過家裏的情況不允許他丟了這份工作而已,是條漢子。”
林蕭點了點頭,與王軍接觸的這幾天,私下裏對方表麵上顯得很隨和,時不時地開個不痛不癢的玩笑,和隊員們相處得很好,想不到身上還有這麼一段經曆,白天笑對人生,或許晚上沒人的時候隻能獨自品嚐愁苦的滋味吧。
“的確。”林蕭肯定道,注視著人群中王軍的背影,那是撐起一方天地的脊梁,高大而挺拔。
“雖然他跟你一樣,心都不在這,但這幾年的確盡其所能地帶下麵那些小子,而且頗有成效,要是有一天他不幹了,我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找誰來替他。”顧晴說著瞟了一眼林蕭,不無抱怨地數落道:“原以為招攬了你這麼個人物,可以放心了,誰想你跟他也是一路貨色,不,你還不如他,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拍拍屁股走人,存心坑我來的是吧?”
林蕭有些尷尬,想不到顧晴說著說著扯到他身上來,而且說得還真就是他理虧,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但他有自己的理由,不必再重申一遍,他本就是一個命運有著各種不確定性的人,安定的生活根本不可能屬於他,勉強不來的。
見林蕭沉默,顧晴也沒再繼續說下去,撇了撇嘴,這個話題就算過去了,兩人重新把目光轉向已經完成射擊正在返回的隊員身上,結果正在統計,第三輪即將開始。讓林蕭意外的是,王軍指定最後一輪出賽的是清一色女隊員的那組,也不知道是是不是顧晴事先的安排。
直到今天林蕭才知道行動組還有一批女保鏢,或許是因為他來的時間還短,了解不深,當今世道下男權主義比較普遍,自以為是地以為這是男人掌權的天下,不可否認,女人先天處於劣勢,很多職業都給她們設置了性別門檻,這也造成了社會上普遍存在重男輕女的陋習。
常言巾幗不讓須眉,林蕭也想看看,顧晴手底下的這些“女將”們有何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