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大半天了,這人也除了去了趟藥店,也沒什麼特別的啊?露兒,咱們真就一直在這蹲著?”洪良靠在駕駛座上揉著有些發澀的眼睛,不無埋怨地道。
“哪那麼多廢話,不想挨批就老實盯著,還有,警告你,不要叫我露兒。”白露朝他翻了個白眼,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自己的搭檔,怎麼就組了個這麼個逗比搭檔。
“得得得,不叫不叫,白大小姐您有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咱們在這不也沒盯出個四五六嘛?再說人家要是進去了不出來,咋盯啊?要我說,盯人還得近距離才成,最好是能租到目標附近的房子貓著,那才有效果不是?”洪良繼續抱怨道,他是不指望能來個守株待兔。
“發什麼牢騷,還能不能好好幹活了?你當這地方的房子便宜?費用你出?嶽隊不是說了嗎,讓咱們自己想辦法,等她回來了要知道這人這段時間的行蹤,也算是局裏隊我們的考核,你可別看隊長年輕,又是空降下來的,告訴你,收拾你是分分鍾的事兒。”白露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心裏還是覺得搭檔的話有幾分道理的,盯了一下午都沒個動靜,說沒有一點鬱悶是不可能的。
“喲,聽著你還挺了解咱們隊長的嘛?”洪良有些不屑道。
長相清秀的白露又回了他一個大白眼,隨後一臉崇拜道:“切,小良子,說你見識淺吧,還不承認,告訴你吧,我可是跟隊長同一個警校畢業的,她是我大幾屆的學姐,咱們隊長在警校曾經可以風雲人物,各項成績拔尖不說,拿各種比賽的冠軍那都跟玩兒似的,還創造了不少記錄呢,多少男學員在她麵前都抬不起頭,她可是我的偶像。”
洪良砸吧下嘴巴,一聽便來了興致,轉過身來有些不相信問:“你說的都是真的?有那麼牛嗎?不會是你們把人給神化了吧?”洪良還是有點不肯相信,這要是說他們隊長在警校成績拔尖還可以接受,但要說男學員都不如她,他是怎麼都不信的,並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而是事實上男人在各個方麵確實有顯著的優勢,警校這麼多男人就沒一個比她出色的?
“切,騙你又沒飯吃,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白露沒好氣地回道。
洪良聞言已經信了八九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搓了搓手嬉皮笑臉地道:“嘿嘿,信,信,想不到咱隊長那麼牛,以前不知道,現在算是明白了,就衝你說的這些,咱服,保證堅決完成她交代下來的任務,咦,露兒,咱們隊長有男朋友沒有?”
白露剛開始聽著對方的話還算是挺順耳,這最後一句話可就變了味兒了,一臉警惕地看著他,警告道:“你想幹嘛?”
“哎呀,別那麼一副防賊的眼神嘛,我就問問,問問而已,我就是想知道,咱隊長那麼漂亮,現在有沒有男朋友?”洪良急忙解釋道,不過在看到搭檔臉色黑了下來,又補充了一句,越到後麵聲音越小:“得,我不問了行了吧……八成有吧,那我豈不是沒希望了?”
白露一下靠在座椅上,以手扶額,太陽穴突突亂跳,不敢相信怎麼就跟這個二百五成了搭檔呢,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洪良在一旁絮叨了一陣,見搭檔再沒打理他,便自覺沒趣地閉上嘴,打了個還欠,眼淚汪汪的,昨晚看球太晚耽誤了休息,白天還要上班盯梢,這會兒有點兒犯困,於是推門就想下車。
“露兒,困得不行,我下去抽根煙,你先盯會兒。”
“就你屁事兒多,煙鬼。”白露轉頭瞪了她一眼,倒沒有攔著他,話剛說完,正當她轉回頭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西山別苑門口方向出現了一個人,而且看著有點眼熟,忙說:“先別下去,有人出來了。”
“拜托,有人出來了就出來了唄,還不讓人出來了不成?”洪良有點不滿地抗議道,在車上憋了幾個鍾頭,渾身難受。
“不是,你看,是不是跟照片裏的人有點像。”白露眯起眼睛,想盡可能地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不過距離不遠也不算近,還是看不太清楚。
洪良一聽不由得精神一振,態度也認真起來,忙從儲物格裏拿出一個小型望遠鏡對著眼睛往那邊看去,同時白露也拿起身邊數碼照相機,調整了下鏡頭照過去,那人的長相的確跟照片裏的人極其相似,簡直一模一樣。
皇天不負有心人,目標人物終於出現,兩人都打起精神,白露一邊按動快門,拍了幾張較為清晰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