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衡沉著臉,悶聲不吭的走回了別墅,讓他意外的是父親已經回到了客廳,隨即匆匆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蘇宏山拄著拐杖,從座位上站起來,看了眼他身後詢問道。
“爸,來了些警察,說要找林先生,恐怕……”蘇景衡麵露憂色,言下之意是希望父親拿個主意。
劉婉君和秦可也適時站起了身,秦可還好,除了有點驚訝之外,劉婉君在聽到丈夫這句話後,同樣擔憂起來。
“找林蕭?”蘇宏山白眉一挑,隨即看向領頭的那個警察。
“是的。”蘇景衡應了一句,便退到了一旁。
“鄙人蘇宏山,不知道這位警官怎麼稱呼。”蘇宏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來人,十幾個人的陣仗著實有點大,同樣也在疑惑林蕭到底是怎麼招惹了警察局的人。
“在下羅斌,打攪了。”羅斌目不斜視,表現得倒還算禮貌。
“不知羅警官所謂何來?”蘇宏山笑了笑,並無一絲慌亂。
“據我們調查,林蕭涉嫌一樁故意傷人案,造成多人受傷入院,另外昨晚接到另一當事人報警,稱林蕭在華成都市廣場蓄意傷人,所以過來請他回去協助調查。”羅斌表情地解釋道,同時在室內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嫌疑人的蹤影。
“蓄意傷人?”蘇宏山一怔,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是的”羅斌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林蕭人呢?”
林蕭的為人蘇宏山並不清楚,也無從得知,但說沒有一點了解是不可能的,親家公曾在言談中給他的性格做了四字評價——溫謹不馴,看似矛盾的兩個詞組成,卻是很好地囊括了林蕭的性格特征,而他一直以來的表現也確實如此,時而謙恭溫和,時而又特立獨行,絲毫不給麵子。
如今有人指控林蕭傷人,蘇宏山的第一反應是不信,再一細想又不是不可能,因為他實在不好拿捏,林蕭是何行事風格。
“實不相瞞,林蕭正在舍下給家孫治病,此時正在緊要關頭,不便打擾,能否等他出來再說?”蘇宏山說的不緊不慢,話也客氣,言下的維護之意並不明顯,但同樣含蓄地表達出拒絕之意,至少現在不能打擾到林蕭。
“哦?林蕭真的在給人治病?他是醫生?”羅斌再次詫異,根據調查的結果看,這個林蕭似乎並沒有什麼正當的職業。
“嗬嗬,確實如此……冒昧地問一句,對於林蕭的指控,可有確鑿的依據?”蘇宏山含笑問道。
“有!而且清清楚楚。”羅斌的回答幹脆而肯定。
蘇宏山一驚,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事實果真如此,看來情況比想象的要嚴重些,倒也不至於太過擔心,傷人的罪可大可小,那就要看如何定性了,如果實在嚴重,他哪怕是動用一切的關係,也要保他一保,何況還有他那個能量通天的姻孫女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不算什麼問題。
正當蘇宏山陷入沉思中時,一道柔和的聲音自身後不遠的地方響起,將他從思慮中拉了回來。
“爺爺。”蘇玥坐在輪椅上,臉色似乎並不是很好,隱隱還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