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經的對話並沒有持續太久,畢竟拘留所裏人多眼雜,達意即可。
林蕭沒有動桌上的飯菜,雖然賣相還算不錯,怕沾了龍擎的口水,這貨一向不怎麼靠譜,萬一有什麼惡趣味呢。
自然,林蕭有點小人度君子的感覺,龍擎也沒像他認為的那樣惡俗,今天來的目的也就跟他說道說道外麵的事,老嶢先前就提醒過林蕭,可能會有事發生,雖然彼此意思不同,可總歸是意料不到,也麻煩。
林蕭犯沒犯事,其實龍擎心裏也清楚,該殺的殺,不該殺的相信以他的性子也不會行那種隻會給自己招惹麻煩的事,而且他自己也說沒殺,那就沒殺咯。
不過,自己人信是一回事,別人怎麼認為又是一回事,畢竟褲襠粘黃泥——不是屎也是屎。簡單聊了下經過,龍擎也知道事情確實有點麻煩,倒是對給林蕭布這局的人提起一些興趣,順便還數落他一番平時裝X過了頭,到處得罪人。
當然換來的隻是林蕭的一個白眼,也就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趣,這個局並不算太高明,不過效果倒是很明顯,至少現在人沒了自由,還被扣上一個殺人犯的帽子。
最後龍擎撂下一句早點出籠,外麵很多活還等著他做,然後關門推車走了,也沒有表現出要插手的意思。
四周重回安靜,林蕭複又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那隻蟑螂早不見了蹤影,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才來半天便覺得異常無聊。
他發現自己有閑不住的毛病,每天除了睡覺的那五六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有事情做,不止一次感歎勞碌命,可真到了閑出魚的時候,才發現還不如忙點好。
也想過趁這時間修煉,不過才剛突破沒幾天,穩定期都還沒過,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龍擎的到來讓他有點意外,更意外的是帶來的消息,以他對暮色的了解,不像是打碎牙往肚子裏吞的作風,以前也有不少意圖想借殺他揚名的殺手找上門,雖說意圖很明顯,不過他還是隱隱覺察到背後有暮色的授意,試探是一方麵,更多是強勢霸道的作風。
不能成為朋友,那便是敵人。
如今炎龍惹了這條凶虎,恐怕很難善了,冤冤相報幾乎已成必然,隻是不知作為撩了胡須的炎龍要如何去應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展開的報複,因為時至如今,他對於炎龍的了解還很有限,其神秘色彩也被烘托得很濃鬱。
另外,林蕭心裏同樣還有著一個疑問,一向與華夏井水不犯河水的暮色,為什麼會在一個月前搞出那麼一件舉世震驚的大事件,難道他們厭倦了低調,想刷一波存在感?
世上從來不乏能人異士,舉世界之力要滅掉一個“暮色”根本算不了什麼,可他們偏偏就以幹脆到近乎愚蠢的方式做了。
當然,林蕭並不認為是源於蠢,其背後必定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道艾薇兒會不會知道些什麼?”林蕭無聲自語,想到那個素未謀麵卻神交已久的女人,其神秘程度曾一度撩起他的好奇心,而且那比家裏頭那位都不逞多讓的奇葩性子,實在是世上少見。
不過自己已經算是隱退的狀態,也沒理由去騷擾人家,上次求人幫忙已經夠厚臉皮了,想想林蕭也是搖頭一笑。
胡思亂想是一個打發時間不錯的選擇,整個下午的時間沒有人再來打擾,林蕭也樂得清淨,至於自己身上攤著的事,他也沒有多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往他身上潑髒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下午四點,外麵終於再有腳步聲傳來,林蕭動了動耳朵,感覺步伐的聲音有點熟悉,稍一想便知道是誰,於是從床上坐直身體,等著外麵開門。
不多久,在一個警察的開門下,嶽淩施施然地走了進來,看到他正直直的望著自己,臉上稍稍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