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期間蘇宏山在醫院精心的療養下有了起色,已經恢複了些精氣神,當得知自己被林蕭從瀕死的邊緣拉回來時,禁不住痛哭流涕,嘴裏不停念叨著“愧對恩人”這句話。
由於蘇宏山病情剛愈情緒不穩,家人生怕再給他再受刺激,不得不推遲了蘇景隆的葬禮,人死為大,生前的過錯也隨之煙消雲散,葬禮還是要辦的。
在醫院又陪了爺爺一天時間,蘇玥也返回了西山別苑,不過也應驗了那晚上林蕭說的話,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除了晚上回來之外,白天很難見到他人,同時忙碌的不僅是他,還有劉詩涵也一樣早出晚歸。
其實兩人看似各自忙碌卻並非沒有交點,林蕭交給劉詩涵的兩種藥經過研究所細致的分析過後,已經確定了其中的成分,並且開始進入試驗生產階段,下一步便是臨床實驗。
在此期間林蕭也曾數次做客研究所以及永康藥廠,親自給那些研究員指點迷津,正是因為他的指點,才有了那麼迅速的進展。
與此同時,對於集團事務一向不會事事躬親的劉詩涵一改往日的作風,直接下到製藥廠負責起新藥生產的各項事宜,並且與廠長一起負責藥材的采購,事無巨細通通要經過她的首肯才放權下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會空穴來風,董事長即將有大手筆的消息很快便傳回了集團內部,引起一片猜測,不過製藥廠屬於董事長以及不多的幾位董事獨資建立,名義上掛靠在集團下而已,實際上另有一套管理係統,現在她工作重心轉移,甚至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傳出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論誰最看不透的或許要數最早知道風聲的薑良,這幾日連睡覺都睡不安穩,每次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喚來秘書,打聽劉詩涵以及製藥廠那邊的最新消息。
今天午後,小事休憩過後的薑良同樣聆聽了秘書的報告,心事重重地坐在辦公桌後麵思考著什麼,眉宇時鬆時緊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晴不定。
兩個小時之前,劉詩涵帶著她的秘書去了花蕾國際,並且是利用午休的時間,薑良對這個公司的了解很有限,或者可以說以前就從來沒有把它放在眼裏過,當初對她搞出這麼一個與集團業務不著邊際的公司出來還一度嗤之以鼻,時尚界早已處在一個飽和的狀態,國內外多少老牌企業之間的廝殺競爭就從未終止過,又豈容她這個名不響聲不大的蹩腳品牌插足其中。
從近些年花蕾國際不溫不火的表現上來看,也足以證明夾縫中生存的它隻是個一無是處的擺設而已,純粹是劉詩涵錢多沒地方花的消遣娛樂而已,甚至沒有把過多的精力放在上麵,完全由一個她請的經理人管理。
可今天她一反常態地去了花蕾國際,不得不讓如今心思極為敏感的薑良心中起疑,她到底想做些什麼。
薑良以手撫唇,百思不得其解又抹不開這個臉尋她問個清楚,正當愁眉不展的時候,桌上的手機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有些煩躁地拿起手機,剛想隨手掐掉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時表情明顯僵了一瞬,手勢一變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
“我是薑良。”
“薑叔叔,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