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嶽淩並沒有閑著,那日在顧晴麵前確立了新的人生方向後,答應了父親嶽國輝的請求,回了家吃了團圓飯,父女倆的隔閡也似淡了許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見麵就吵,之後她便再次投入緊繃的工作當中。
女兒的變化自然看在嶽國輝眼中,但十分好奇是什麼改變了他,那天的圍剿行動他自然知道,說不上輕敵冒進,隻能說對敵人的了解不充分。。
不過對於燕京地麵上突然多出這麼一股危險勢力,作為公安廳長的嶽國輝自然極為重視,幾乎動用了所有警力排查搜索,拔出的決心很大。後麵國安綜情局的人介入進來,兩大安全部門開展了一次聯合行動,代號“獵狼”。
事態的嚴重性讓案件的升級必不可免,也不再是嶽淩這麼一個小小刑警隊長能夠控製得住的,理所當然地將偵辦權移交出去,不過她也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已經超出她能力範圍,強求不得。
於是嶽淩坦然地接受了這一切,不過她也並不是無案可查,半個多月前“一二·二三”命案依舊懸而未決,更要緊的是在燕京範圍內再度發現大量相似的屍體,並且死狀越來越淒慘。
案件影響擴大,依舊掌握偵辦權的嶽淩肩上的壓力也隨著倍增,案情分析會幾乎每天一開,調用的偵查警力也越來越大。
那晚如不是遇到突發事件,將警方的視線暫時轉移,嶽淩或許已經可以順藤摸瓜獲取更多的線索,也不至於拖到現在距離要求破案的時間不到三天。
軍令狀依然有效,嶽淩的工作狀態也愈發緊繃,到今天為止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過,不眠不休地排查線索,陳阿四表哥的那條線索已經斷了,不知是何緣由之後黑拳場再也沒向他提供過任何拳賽信息。
一條線雖然斷,但也難不倒嶽淩,早在數日之前他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那個“介紹人”身上,也就是蠱惑郝勇的的人——綽號“八兩金”的黃立春,一個混社會的老油子。
對付這種老油子嶽淩自有一套對付的辦法,以前幹緝毒警的時候最不缺的就是跟這些人打交道,沒一個底子是幹淨的,想要從他們嘴裏撬出點幹活,不用點狠的是不行的。
除了混社會外,黃立春其實還有一個身份,歡樂夜的安全主管,說白了就是老板花錢養的打手頭子,自從彪勇幫被掃蕩之後,可以說是讓他們擺脫了正經黑幫的控製,算是迎來了短暫的春天,日子也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不過今天的黃立春卻並沒有感覺到幸福的陽光灑在身上,剛吃完了飯摟著小情人剔牙的的時候,吃飯的包間被人破門而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在了腦門上,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黃立春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在這個滴水成冰的季節,睡得再死的人盆水澆下去都得醒,等看清楚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在一根柱子上動彈不得,而且前麵還站著幾個人。
“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黃立春慌了神,清楚地記得被弄暈之前是被槍頂著腦袋的,一想就知道對方是狠角兒。
嶽淩並不主張暴力,不過也有例外,比如現在幹這種私活的時候,隻見她上去照著黃立春的肚子先來了一拳,力道還著實不小。
黃立春直接被打得翻白眼,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疼得直哀嚎。
“我去,咱嶽隊也忒狠了些吧?”洪良在後邊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縮著脖子,好像那一下是打在他身上一樣。
“你懂什麼,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你不知道咱隊長也是急的,沒工夫跟這種無賴混蛋瞎磨時間。”白露倒沒感覺有什麼不妥,反倒覺得很興奮,想想她還是實習警就能跟隊長參與那麼刺激的地下行動,拿什麼獎勵都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