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淩的攻擊依舊淩厲,每一刺都直指林蕭的要害之處,彷如一台殺戮機器,按著設計好的程序執行著一條條殺戮指令。
林蕭的閃躲也依然遊刃有餘,實際上她的進攻對他來說也不具備實際上的威脅,難就難在怎麼樣毫發無損地將他控製起來。
所以,奪刀便成為了林蕭最先要做的事情,不然萬一誤傷了她可就不好了。
於是,林蕭身體一晃躲過心口那一刺,身形飄忽來到嶽淩身側,扣住她的手腕食指在刀柄上一扣,那把閃著寒光的武士刀便脫手而出,他又用另一隻手接住反手一甩,武士刀便劃出一道寒芒插進了十幾米外的磚牆之中。
奪刀的那一刻,嶽淩手中另一把刀已經機械般地朝他胸口捅來,沒有一絲猶豫。
林蕭不得不躲避,鬆開手腕直接晃到她身後,再到她身體另一側,如出一轍地抓住她揮刀的手,手指一彈那柄刀再次射了出去,插在天花板上,碎了不少石屑。
解決了兩把明晃晃的武器,林蕭嘴角一揚再次晃到她身前,伸手擋開撞來的膝蓋,又抓住揮來的拳頭,用力一扯便將嶽淩拉了過來。
不過讓林蕭沒想到的是,在身體剛剛貼近的時候,一抹寒意直指他後背,嶽淩不知道從哪裏又掏出了一把不到尺長匕首,劃著半圓形的軌跡直插他的後背。
淡笑變成了苦笑,千鈞一發之際,避無可避的林蕭心裏一發狠,邊在後背形成一道罡氣層,邊豁出去似的用嘴直接吻了過去,雖然這樣做有點乘人之危,有點孟浪卑鄙之意,也不顧了那麼多了。
在背後刀尖將將刺入罡氣層的時候,四片唇瓣相就,以一種並不浪漫的氣氛貼合在了一起,而匕首的淩厲也在那一刻漸漸消散開來,刺破氣層停止在了林蕭的衣衫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豁口。
叮當——
匕首清脆的掉落聲後,隻見嶽淩的身體如泄了氣的娃娃一樣,直接軟倒在林蕭的懷裏,並以一種細微的幅度輕輕痙攣著,而那雙眼睛也在空洞與清明之中來回轉換。
後背有點痛,不過林蕭此時卻不敢將嘴唇挪開,因為不確定嶽淩這種極為特別的體質,會不會因為移開後再度變回剛從殺人不眨眼的樣子,所以隻能厚著臉皮保持著現在的姿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漸漸粗重的鼻息聲急促地噴在林蕭臉上時,兩隻纖細綿軟的手慢慢環住了他的後背,十指相扣似不願意鬆手。
近在咫尺的雙眼恢複了清明,林蕭心中一喜就欲將嘴移開,然而卻感覺到腰身正被兩隻手環住,而且一條滑膩的香舌破開牙關,直接纏上了自己的舌頭。
嶽淩的吻很綿軟也很熱烈,生澀的吻技讓她的鼻息更粗重了些,卻強撐著不讓自己離開,那雙恢複明亮的眼角眸光閃閃,仿佛陽光照射下的潺潺的溪水。
林蕭的眼睛漸漸睜大,最後僵硬著身體不敢做出任何的回應,任由嶽淩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橫衝直撞,不久又感覺到她有向下滑倒的趨勢,下意識地身後攬住她的腰身,如此一來有了支撐,她吻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詭異的一幕在遍地死屍的地方上演著,而唯一站著的兩人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般相依相偎,以最熱烈的方式表達著愛情,當然隻有一方而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呼吸不暢的嶽淩終於戀戀不舍地移開了嘴唇,美目盈盈地低下頭,臉上脖子上甚至是胸口都被染上了一片紅潤。
“可……可以鬆手了嗎?”林蕭低頭訥訥的看著懷中的人兒,發現他現在舌頭都有點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