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自然是沒有現成的,毛毯倒是有一塊,林蕭也不敢嫌棄,從顧晴手裏直接搶過來往自己身上裹,剛丟了那麼大一臉,哪裏還敢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再讓她冷不丁冒出一句什麼話來,事情沒法往下談了。
顧晴掩著笑看著他火急火燎地遮羞,不得不說真覺得挺有意思的,但也知道現在可不能再挑逗,不然他該真臉紅脖子粗了。
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遺漏的,林蕭有些心虛地往顧晴那邊瞟去,見她沒有往這邊看,這才按鬆了口氣,借著輕咳幾聲的功夫緩和下尷尬的情緒,這才繼續接著之前的話題。
“暫時先不管秦臻的事,說說聶天遠,想必真實身份龍擎已經透露給你了吧。”
說及正事,顧晴也收起剛才散漫的態度,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確實跟我說了些,不過畢竟行動組沒有正當的名義去摻和這件事,就目前來說,應該還是由你們和炎龍一起處理,當然打頭陣的是國安,死了十幾個探員還算小事,關鍵是怎麼死的,估計今天中南海要熱鬧起來了。”
仔細想想顧晴的話確實沒錯,國家安全機器運轉就沒有不死人的,可現在畢竟死的是聶天遠,再怎麼說也是個勳族公子,那牽涉就廣了去了,而且還不是件體麵的事,很快林蕭便想到了一個人,下意識地呢喃起來:“沐屹山……”
“沒錯,沐屹山不止是隔壁那丫頭的外公,還是聶天遠的外公,雖說在外戚方麵沐屹山從來不會表現出庇護的姿態,可身份擺在那裏也不是什麼秘密,現在人死了,你說是不是得給他老人家一個說法?”
林蕭朝她看去,見她又很自然地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優雅地給自己點上,想阻止的話到嘴邊便咽了下去,繼續說道:“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想理會,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聶天遠……或者說在那個邵衝的掩護下,在燕京到底經營了什麼?有什麼目的?”
輕吸了口香煙,顧晴微微蹙眉道:“還不清楚,龍擎走的時候隻說有最新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當然是在你醒過來的情況下,還說這次的情況不同以往,鄆城和炎龍或許將會迎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合作,估計秦臻的出現是個信號。”
“第一次合作?以前鄆城和炎龍沒有合作禦敵過?”林蕭有些失笑道。
從顧晴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微的冷哼聲,她往煙灰缸裏彈了下煙灰道:“雖然我不是鄆城的人,可這些年來炎龍什麼做派我可是一清二楚,秦楚那德性就是組織整體的真實寫照,你見過秦楚鼻孔朝下過嗎?鄆城在他眼裏就是一打雜的後勤部門,還合作個屁!”
林蕭能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深深的不忿,怎麼說顧晴也算是半個鄆城的人,雖然擔著燕京部老總的頭銜,可實際上對於鄆城事情都了解得很,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那倒也是。”林蕭實是沒想到兩者之間會隔閡到這樣的地步,不過他還是有點不相信僅憑一個事件就可以扭轉多年的局麵,秦臻的出現古怪也不代表鄆城和炎龍之間可以重修舊好,因為契機仍舊不夠。
突然想起個事,林蕭又問道:“龍擎在的時候有沒有提過,那份血樣的化驗結果?”
顧晴聽完顯得有些茫然,不由疑惑道:“血樣?什麼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