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西山別院的路上,開車的還是顧晴,劉詩涵照舊一言不發的坐在副駕眼望窗外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晴並沒有專心致誌地看車,時不時地朝旁邊看一眼,又時不時地看看後視鏡,後邊跟著的那輛黑色轎車並沒有離得太遠,不過一想到開車的是那個麵目可憎的胡濟心,她的臉色就冷上一分。
“妮子,你真信那姓胡的話?那麼做你應該知道後果。”趁著紅燈的時候,顧晴扭頭問道。
“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隻要那個錦盒裏的是青岩靈芝就行。”劉詩涵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
顧晴一拍方向盤,憤憤地說道:“可我看那姓胡的就是一偽君子,真要像他說的那樣,怎麼早不跳出來晚不跳出來,偏偏這個時候才拿這個來要挾你逼你就範?”
劉詩涵歎了口氣,整個身體都蜷進座椅裏,頭抵著車窗幽幽說道:“那還能能怎麼辦?我有拒絕的權利嗎?林蕭現在還人事不省,真要有個好歹其它那些又還有什麼意義?”
聞言,顧晴所有的怒氣瞬間泄了底,頹然地歎了口氣道:“可我就是看不慣姓胡那險惡嘴臉,那種事情說出來誰信?恐怕連他親爹都懷疑吧。”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青岩靈芝,在這一點上你我都無話可說。”
“哼,等林蕭那家夥醒了,肯定不會輕饒了姓胡的,打劫居然打劫到他女人頭上來了。”
紅燈轉綠,車輛再次前行,劉詩涵也沒有再接著這個話題,現在談這些還為時尚早,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至此過後劉家與百草居的情分算是徹底斷了,即便是爺爺還念舊情,也不會容忍這樣卑劣的手段。
見氣氛太過安靜,顧晴又主動找起了話題:“話說那個仲閏原到底靠不靠譜?突然整出個什麼青岩靈芝,真的管用嗎?”
劉詩涵笑了笑,記得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很多遍,不過還是依言回答道:“仲老先生也算當世名醫了,雖不及胡老先生名氣大,真本事還是有的,而且現在林蕭那情況……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該死的,不是說那家夥還有個爺爺嗎,孫子都快翹辮子了還不出來,真要等送火葬場了誰給養老送終……呃,妮子我不是咒林蕭死啊。”顧晴說順了嘴,反應過來急忙訕笑著改口。
劉詩涵並不在意,知道她也是心急才這樣,不過話裏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項燁大哥最近幾天都在想辦法聯係他爺爺,然而幾天過去依然一點進展都沒有,若真到那般時候也來不及了。
“要是他爺爺知道就好了,林蕭以前說他爺爺的醫術比他還要高明得多,可惜一直聯係不上。”劉詩涵的聲音中透著無奈,還要希望,仲老先生隻說可以緩解林蕭的症狀,並沒有保證能治,如此以來還是要寄希望於那位素未謀麵的爺爺。
“哼,醫術高明還不是一樣不著調?丟孫子在燕京也不聞不問,估計也是個怪老頭兒。”在百草居憋的屈無處發泄,顧晴實在找不到出氣筒,話裏也沒了好脾氣。
劉詩涵沒有再搭話,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她爺爺還不是離家幾個月一點音訊都沒有,連新年也不見有消息回來,擔心無奈之餘也隻能心裏祈盼爺爺平安無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