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可能?”言城見他語無倫次的樣子反問一句,隨即又道:“那晚上不少人知道青琊去找過他,事後沒多久他便失蹤了,為什麼不可能是他?”
“不會的,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林蕭猛然驚醒,極力地替項燁申辯起來,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一向待他如長兄的項燁會是那個背叛的人,而且一切都還隻是猜測。
“事實如此,當初知道閉關之所的人也就那幾人,而他正在其列,多說無益!”言城有些不耐煩地一揮手,也不願和他再糾纏這個問題,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他的心情也不見得得好。
“還有一件事……”言城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丟到林蕭麵前:“你自己看看吧。”
林蕭低頭看著麵前的那個信封,封口已經開啟過,不由疑惑地拿到手裏,將正麵翻了過來,“戰帖”二字赫然映入眼簾,收件人更是他自己的名字,頓時有些愣神,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
“蠢貨,不識字啊?戰帖就是約架的意思,腦子幹什麼用的?”言城沒好脾氣地訓罵道。
林蕭喉嚨一窒,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戰帖是什麼意思,他隻是不明白是誰給他下的戰帖,而且為什麼會找上他。
言城罵歸罵,也是明白他問的哪個方麵,信的內容他已經看過,隻是在惱恨計劃再一次被打亂了而已,很不幸林蕭成了他發泄不爽的出氣筒。
“別問我,自己看。”言城沒好氣地丟下一句便不再說話,看得旁邊的昆吾和寂木都不敢觸這黴頭,個個閉著嘴不插話。
林蕭訕訕一笑,也覺得自己被罵得不冤,心境修到這種程度還那麼容易被擾亂,連起碼的沉穩都做不到,難怪老頭子會氣惱。
林蕭也不敢再多言,從信封裏拿出那張薄薄的信紙,攤開之後飛快地閱讀起來,然而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深,而當末尾看到“青琊”二字的落款時,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剛才老頭子的話裏提到過這個名字。
“青琊是誰?”放下信紙,林蕭抬頭疑惑地問道。
“你隻需要知道在某種意義上是那四人選定的破局之人,至於實力……破妄之下或無敵手。”
“破局之人。”林蕭思考著這幾個字的同時不禁有些驚異,下意識地問道:“連少白都打不過?”
“你說呢?”言城橫了他一眼,心情似乎更不爽了些。
林蕭聽了有些無語,同時更是對這個十分陌生的人產生幾分忌憚之意,如果說冷少白都不是青琊的對手,那他豈不是更無勝算,那這架還怎麼打?
最重要的是信中開出的條件,又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這次所麵臨的問題,若贏事端可休,若是輸了隻需要交出那三卷在信中以《問天決》命名的無名功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功法居然還有名字,倒是氣勢十足。
當林蕭陷入思索的時候,寂木難得地開口說道:“可以說,此子怕是當下最有可能晉入破妄之人,以修為而言或許已經觸碰到了那道關卡。”
林蕭聽了又是一驚,照這個說話那豈不是說等於半個破妄強者了,那自己豈不是全無勝算,即便應戰了也隻不過是添一道刀下亡魂而已?那還打個屁,直接認輸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