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西涼區在市中心軸線偏西南的方向,,但是怎麼說也能沒有出市區。

那個北渡鎮在我的印象之中,好像是在西涼的正北方。

那裏有一條河,叫北渡河,是跟鄰近市區的一個劃分界限。

從我們這裏到那個北渡鎮,怎麼走,也得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明明是去米線店跟蘇澤碰麵,又怎麼可能跑到到北渡鎮去?

我為什麼去哪裏?

而且,結合當時的時間,我怎麼可能在短時間裏出現在北渡鎮?

這件事如果說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可是現在這些照片擺在眼前,根本容不得我質疑。

事情越來越不對勁,我忽然想起了,忙不迭的向梵途的書房跑去!

來不及敲門,我就推開了虛掩的房門衝了進去。

“老板......”我正想要急不可耐的開口,就見梵途也不看我,單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讓我噤聲的手勢。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還是本能的收聲,順便收斂了自己的慌張。

我腳步盡量放輕,然後來到梵途的身側。

他正潛心在紙上畫著什麼東西。

我這個人並沒有什麼繪畫的天賦,而且對於線條之類的東西也是無感,不禁皺起了眉頭。

但是,很快我就返現不對。

梵途在白紙上中央的位置畫了一個奇怪的閉合區域,尖尖的,看了半天我也看不出他究竟畫了些什麼。

以這個“三角”為圓心,梵途提筆畫了很多條向外衍生的長短不一的線段。

這樣糾結起來,好像是一張網!

我立在一旁數了一數,一共八條。

而這些線段的末端位置都標注上了一些小字。

其中一條線段正北的位置就寫著北渡鎮三個小字!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就像是被人從身後抵上了一把左輪手槍一樣,全身的汗毛為止戰栗。

標注完畢北渡鎮,梵途的手腕下移,在對應線條正南方的位置停頓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青峰嶺......”我立在梵途的背後,下意識的就開了口。

梵途回頭看了我一眼,眉頭就蹙了起來。

迎上他那樣的眼神,我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慌忙抬手遮住嘴巴,識趣的閉嘴。

“你剛才說什麼?”梵途凝望著我。

“啊......”到現在為止,我仍然有些不敢用目光去碰觸梵途的薄唇,迎上梵途的目光,我下意識的低頭,腦海中卻開始盤旋起白天時候發生的一幕幕。

“我剛才說的是青峰嶺!我看你標注的好像是地名,那對應著北方北渡鎮的就是南方的青峰嶺!”

“是嗎?”梵途低聲楠楠的說了一句,那樣的語氣並不是在質問我,好像是在質問他這幅圖的理解方式。

“一準沒錯,我記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拿地圖來比對,這兩個位置也是在一條經度線上的!”我回答梵途。

聽我說的這麼篤定,梵途就忍不住抬起頭看著我:“你好像對這個地點很了解?”

“當然了,我高一時候暗戀的一個男生,家就住在青峰嶺。上地理課的時候我曾經在地圖上不止一次的標注過他家的方位。所以我記得特別特別的......”

我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撲麵一股寒意像是崩落的霜雪一樣,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