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真是善惡終有報,道好輪回…自從去年給斯內普下毒的時候我就應該有所準備才對。現在報應這麼快就來了……”布蘭迪看著桌上的瓶子,語氣低沉。“還真是沒想到,我居然也會有淪落到服毒自盡的一。”
“快別了,布蘭迪……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少廢話羅恩!剛剛就你上躥下跳叫的最歡,真要到關鍵時刻你反倒還不如哈利——看看人家,早都已經開始在紙上麵奮筆疾書,從成分表裏麵推斷每瓶藥劑的毒性了。”布蘭迪白了羅恩一眼,手指不住的在那一排水晶瓶的上方亂晃著。“這可真是夠難辦的,到底那瓶喝下去才能少受點罪啊……帕瓦蒂!別發呆啦,快幫我挑一瓶,我記得人傻一般運氣都好!”
“啊,布蘭迪?剛剛你叫我?”哈利紅著眼睛從一打草稿紙中間抬起了頭。“我正忙著給德思禮一家寫信呢,臨終之前怎麼也要罵他們一頓,不然我覺得我死都閉不上眼。”
於是,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深夜,三個男生圍坐在圓桌旁,鬼哭狼嚎的慘叫著——每個人臉上都是愁雲慘淡,神情堅毅,臉上爬滿了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氣勢。糾結了許久之後,他們終於每個人選了一瓶,然後看著帕瓦蒂把其他的藥水收了起來。
“喂,我你們三個。好歹像個男人一樣大大方方的隨便挑一瓶出來啊,不就是讓你們喝一瓶清腸水清清腸胃嘛,幹嘛一個個一副要死的樣子。人家帕瓦蒂可是特地翹了黑魔法防禦術幫咱們熬出來的誒!”
赫敏和帕瓦蒂兩個正坐在休息室的另一邊,看到布蘭迪他們這麼不情不願的樣子,帕瓦蒂從剛剛就一直悶悶不樂的,鼓著包子臉在一旁委屈地盯著他們,眼睛裏水汪汪的。為了安撫這個得意作品被人嫌棄的傻姑娘,赫敏不得不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的板著臉,數落著三人。
“清腸水?!我們倒是也得能把這玩意兒當成清腸水才行啊……我就實在是搞不明白,明明是同一鍋裏麵熬出來的,帕瓦蒂居然能搞出七種顏色的藥劑出來!這算什麼可怕的魔藥工藝……配製藥劑和調雞尾酒應該不一樣!”哈利大呼叫的跳起來,激動地指著帕瓦蒂懷裏五彩斑斕五光十色多姿多彩的一串藥劑瓶,“把這種東西喝下去,真的不會把腸子拉出來?”
“當然不會啊!清腸藥水那可是最簡單的魔藥配方之一了,成分表裏麵的三種藥材都是溫和無毒的。”赫敏依然在努力的提帕瓦蒂開脫,“就算帕瓦蒂會習慣加一些顏色鮮豔的東西進去,頂了也就會出現一些比較罕見的症狀…………”
聽了這個充滿了不確定的發言,男生們一口冷氣,忽然感覺自己距離死神又近了一步。
“對了,起來為什麼你們就坐在旁邊看著,不是好了每個人一瓶輪流進醫院麼……”布蘭迪手上拿著一瓶火紅色的藥水,一邊心的鑒別,一邊狐疑的。“我可不認為你們是好心地想要拿我們剩下的?”
“當然不是,女生怎麼也應該有特權嘛。”赫敏眨眨眼,掏出一個瓶衝他們晃了晃,那裏麵倒映著粉紅色的光。“所以我們就先從帕瓦蒂的成品裏麵挑好啦!”
布蘭迪等人大驚失色。粉紅色不正是成品清腸水應有的顏色麼!
帕瓦蒂居然還能做得出正經藥水——這簡直一點都不魔法!
“哇,赫敏!好的同甘共苦呢!”布蘭迪一時間隻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他顫顫巍巍的指著她,臉上爬滿了哀傷和絕望的神色。“你居然這麼無情的拋棄了你這些忠實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