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聽戴唯毅講,班裏頭都知道蔣為良表白了裴小白。
溫曉光隻覺得很青澀,請不要讀成第二聲,就是青澀。
其實他倒挺想提醒提醒蔣為良的,多麼單純的小男孩兒啊,意氣風發的,
可惜了,成了舔狗的舔狗。
老戴回來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特別暖心的用一種大哥哥的語氣講:“有我在,沒事的。”
溫曉光一激靈,你這麼gay幹什麼!他忽然感覺這個人才危險!
蔣為良治不住他,但他隱隱覺得自己會折在這小子手裏。
不過剛剛人家確實衝在蔣為良和他中間。
所以他還是說道:“謝了。”
戴唯毅立馬開心的像一隻180斤的傻子,“哎喲,跟我還客氣。”
他好像特別享受被人感謝的快感,這幾天看他當班長也是當的不亦樂乎。
“其實,蔣為良不是那樣的人……”
他還當起了和事佬。
溫曉光拿著本子給流著汗的自己扇點涼風,嘴上說道:“我知道,人都不壞,不過就是嫉妒我長得帥有風度,講話好聽人還聰明,成績好寫字還漂亮,足球踢的又棒又man,罷了。”
戴唯毅怪怪的眨了眨眼睛,傻笑道:“嗯,差不多,我發現你這人很有意思啊。”
他難得謙虛,“算不上,其實我挺羨慕那些擁有萬裏挑一有趣靈魂的人,不像我,空有千篇一律的好看皮囊。”
戴唯毅鼓勵道:“沒事,繼續努力就好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擁有有趣的靈魂。”
溫曉光手上扇風的動作停住,看著齜牙而笑的戴唯毅心中有一種敬意冉冉升起:這起碼也是一種境界。
於裴小白來說,樓梯口的事情很快便傳入耳朵,上午第四節課一直坐立難安,最後還是寫了一張小紙條遞到後麵解釋一番。
講台上的楊老師正在講《老人與海》節選,溫曉光則翻看課本裏的一篇古詩。
一個後背小勾手,忽然蹦上來的小紙條搞得他一愣,旁邊的戴唯毅也瞧見了,語文課上,大家的注意力最多集中一半。
戴唯毅看著他操作,拿起來又折了一下壓在書底下,然後繼續看書,於是忍不住過來問:“你不打開看看嘛?”
“沒興趣。”
“她好像真的喜歡你。”
溫曉光無奈,其實他最向往的讀書時代不是這些,而是那些單純的晴天裏,可以一杯熱茶,在午後的陽光下沐浴下安靜讀書,沒有社會對男人成功的期待,沒有貧窮帶來的生活拮據。
但似乎有些過於帥了,這類事總是自己找上他。
戴唯毅太八卦,於是將了他一軍,“你這麼關心,是不是喜歡她?”
“你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這小子否認的堅決。
溫曉光則略有懷疑,瞧著他心發慌。
“怎麼不可能?”
戴唯毅講:“我可是班長哎!怎麼會帶頭做這種事?”
“哎,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當班長?”他笑著問。
“因為正義感。”
笑容凝固,點了點頭。
戴唯毅則嘿嘿的傻笑,
溫曉光也樂了,誇道:“你這人,雖然長的不好看,但蠻有內心美的嘛。”
下課後,兩人還一起在食堂吃了飯,家裏父母忙的人都會讓孩子在學校吃。
另外一邊,裴小白其實還挺在意的,自己主動傳的小紙條連一個來回都沒有。
這讓她有些沮喪,心裏頭大概也知道溫曉光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說實話,這感覺她早就想到了。
越好的東西越難得到。
道理是這樣,隻不過人若能簡單的控製自己的心思,那便沒那麼多煩惱了。
其實有許多事,許多人,就怕放心上,又不是真的智商很低,隻要花心思去琢磨了,就會發現什麼。
比如說溫曉光家裏是幹什麼的,多方詢問總有知道的,
尤其是他的話題性高。
所以不出一周,一個雛形就出來了,那就是溫曉光家裏的條件不是很好,後來不買飲料是印證,從不見他有花錢買什麼也是印證。
身上的衣服,用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很簡單甚而簡樸,同樣是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