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您是想以後能夠名正言順的奪回太子之位,在聖上麵前對答如流。今日隻不過問了幾個問題,則遠遠不夠。”林瀟眼神深邃地看著李宥。
李宥氣急敗壞的踢了下身邊的椅子:“你想做什麼,你吧。”
林瀟擰了塊浸濕的布巾,扳過李宥的臉細細擦拭道:“殿下。首先,你是君,切忌以後不許讓任何人猜測到你的心思,也再不許耍性子,因為人們發現你的性子之後隻會利用你身上的這個缺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到時候你就會不知不覺的把一切拱手送到別人手裏。”
李宥一愣,驚訝的看了一眼林瀟:“你的是真的麼?”
“當然。你今會坐在這裏,便是我利用了你愛耍性子的缺點。你回憶一下是不是?”林瀟扯著嘴角問道。
李宥越回憶臉色越難看,最後剛想發脾氣,卻硬生生忍了回去。
“我身邊那麼多人,隻有你會和我實話……”
林瀟聞言也沒有話,隻是笑著看他。
李宥斟酌了片刻,挺起胸膛學著父皇的樣子問道:“林瀟,將今日所獲來聽聽。”
看來孺子可教,林瀟笑著施禮:“遵命。”
第二日,林瀟和李宥騎著馬行在路上,輾轉駛進巷,一處不大不的宅子邊。
“到了?就是這家?”李宥皺著眉頭問道。
“的確。”林瀟扶著李宥下馬,等著他發號施令。
李宥看了看四周,皺著眉頭道:“去敲門吧。”
林瀟得令上去敲門,不久從門內出來一個老管家。
“二位這是?”
林瀟施禮笑道:“聽聞亭長手下有附近最好的匠人,在下和主人一同前來拜訪周亭長,這是名帖。”
老管家費力的看了看名帖上的字,點零頭就進去了。
過了沒一會兒,兩人被請進了府裏。
李宥因為一直沒控製好臉色,給林瀟的交涉增加了不少困難,終於在周亭長趕二人出門之前套出了些真真假假的消息。
據這個周亭長,要修好河堤基本相當於整個彰義半年的賦稅,而且每年還得撥款修繕清淤,否則之前的錢全都得打水漂。
二人辭別了周亭長,李宥心裏的怒火一直憋進了客棧。
“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李宥瞪著林瀟。
林瀟笑了笑道:“殿下可是有疑問?”
“這和沒問有什麼區別?!你就一直騙了我這麼久!”
林瀟還是笑:“您今日光顧擺臉色了,您有沒有發現這周亭長也在擺臉色?”
“他還敢跟我擺臉色?!”李宥徹底怒了。
林瀟笑看著他發怒,沒多久李宥就強穩下了心神。
“那周亭長所明顯是有水分在內的,殿下覺得呢?”見他平穩下來,林瀟試探著教他。
李宥皺著眉回想了一下:“想必也是企圖從中撈一筆。”
林瀟點零頭:“那殿下打算?”
“他敢苛扣修繕!當然是殺了他!”
“可您現在並沒有證據啊,等他苛扣完工期也拖了下來,就算到時候抄家問罪,等到明年春又要受災,軍餉還發不了。”林瀟一攤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