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棉布的尷尬(1 / 2)

棉布有極好的吸濕性跟透氣性,布麵看起來光澤柔和,手感也極為柔軟,但並不是很光滑,而且很容易產生褶皺,但即便是如此,在這個時代,對於女子來說,因為其吸濕性跟透氣性,已經足夠受到她們的青睞了。

所以當白純拿著那包裹關上門進入房間後,還沒有打開她就已經基本上在心裏肯定了,包裹裏麵的布,絕對是“那種”棉布。

不由自主的,白純開始變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尷尬跟燥熱,一股怒氣跟緊張也瞬間從心底裏升了起來,潔白如玉的臉頰突然間就像是一塊兒紅布一樣,嬌豔欲滴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心髒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著,咚咚咚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一樣,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手裏拿著那棉布站在房間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亂哄哄的腦子裏此時隻有一個問號:“他是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我……月事的時間?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他怎麼知道我今天上街是想買這種布!”

想起今日在院子裏,葉青問她需不需要幫自己帶什麼東西回來,以及那轉身前的詭異一笑,白純此時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難為情了,這讓她還怎麼見人!女子如此私密的事情,竟然被小叔子知道了個一清二楚,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赤裸著身體站在葉青麵前,任由他放肆的看著自己一樣!

桑樹下的某人坐在躺椅上是一動不敢動,緊張的看著那燈光照耀在窗前,同樣也一動不動的剪影,他不知道如果被白純猜出了自己的目的後,會是怎樣的情形?

是把自己趕出家門?還是羞憤的上吊自殺?還是一下子從樓上衝到廚房,拿起菜刀把自己剁了喂狗?抑或是……一動不動的突然間尖叫一聲,然後開始獨自一人在房間裏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夜色如水、寂靜無聲,原本還在院子裏肆意遊蕩的微風,像是也被整座院子裏尷尬的氣氛凍結了,兩株桑樹靜靜的矗立在院子裏,此刻仿佛就連哪怕一片枝葉,都失去了往日裏的靈動,耷拉著“腦袋”注視著院子裏的一切。

就像那躺椅上的葉青,就像那房間內的白純,如同院子裏的所有一切一樣,一動不動,整個院子仿佛被時間給靜止了。

僵在躺椅上的葉青,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就在他支撐身體的雙臂已經開始發抖時,隻見那二樓房間裏的燈突然間無聲的熄滅了,而後整個院子仿佛就像是被徹底埋進了黑夜裏。

白純的心依然是在噗通噗通的跳著,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心跳聲,就連外麵的那死人都聽得見,一手拿著包裹一手在黑暗中伸直向前,靠著自己的記憶力,挪步往裏間緩緩摸索著。

直到摸到床沿後,白純好像是終於找到了庇護所一樣,輕輕的脫掉鞋,而後急忙躺在了床的最裏側,整個人蜷縮著身子,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如今還把那包裹緊緊的抱在懷裏,緊張的豎起耳朵傾聽著外麵的聲音。

也不知道再一次過了多久的時間,就在白純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後,心髒也不再向剛才那般砰砰砰的跳時,白純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好像渾身上下都被一層細汗黏貼著,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呸。”白純此時才注意到,自己懷裏竟然還緊緊摟著那包裹,於是急忙紅著小臉呸了一聲,而後飛速的把那包裹丟到了一邊。

“哎喲……臥槽……。”

就像是她扔的不是包裹,而是葉青一樣,剛把包裹扔到床的另外一側,就聽見院子裏傳來葉青的抱怨聲,而後便是嘩啦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被撞倒了一樣。

白純整個心仿佛又被揪了起來一般,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心裏此時此刻則是尷尬的又生氣又好笑。

第二日一早,葉青便早早的起床,昨夜裏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並不尷尬,畢竟包裹扔上去後,兩人就沒有再見麵,所以對於他來說,也談不上很尷尬,隻是有一些緊張而已。

看了看廚房並沒有平日裏熟悉的身影在忙碌,而後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隻見窗戶依然是緊緊的閉著,房門緊緊的關著。

即便是他站在院子裏打水洗漱、大聲的咳嗽,弄出再大的動靜來,二樓則依然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收拾妥當的葉青,抬頭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二樓,又環顧了一周不大的院子,然後衝著二樓喊道:“那個……我先當差去了啊,早飯……就……就不用給我準備了啊。”

尷尬的說完後,二樓依然是一點兒動靜沒有,葉青隻能是望著毫無動靜的二樓,不由自主的摸摸鼻子,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但他並不擔心白純會尋短見,畢竟昨夜裏她就表現的很鎮定,不可能睡了一覺之後,才想起來尷尬跟難為情,然後才起來找繩子尋短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