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皇城司的人?”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同樣心煩意亂下,燕傾城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一臉輕鬆從容的都頭問道。
“啊?問我呢啊?”葉青看了看門簾上的纖纖玉手,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都泛著一層玉光。
燕傾城沒說話,隻是美目盯著葉青,那一隻搭在門簾上的手,也沒有拿下來。
“不是,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要是皇城司的人,怎麼可能跑來給你們燕家當差。”葉青看著燕大小姐的神情,像是懶得跟自己多說一個字似的。
不由得懷疑,這身高體形跟模特似的娘們,在燕府門口上車的時候,是不是跟自己說謝謝兩字了,還是自己耳朵幻聽了?
“那你的腰牌呢?剛才在議事廳內亮出來的腰牌呢?”燕傾城微微蹙眉,她有些不相信,這家夥麵對燕鴻升等人,竟然能做到麵不改色、從容不迫的撒謊。
葉青愣了下,但腳下並不慢,依然是緊緊的跟著馬車,身後的李橫,則是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走。
”給你。”葉青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遞給了燕傾城。
燕傾城伸出另外一隻手接過,搭著車簾的手而後也放了下來,把某人的腰牌便留在了車裏。
“喂……。”葉青看著車簾放下,想要出聲阻止。
燕傾城沒理會車外葉青的一聲“喂”,拿起那帶著一絲溫度的腰牌,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上麵隻刻有神勁軍三字,以及隊官:葉青等幾個字,並沒有皇城司或者是其他什麼字樣。
當然,她也沒有見過皇城司的腰牌,也不知道皇城司的人,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腰牌,來證明其身份。
但看著這個腰牌,特別是那神勁軍三個字,燕傾城便不由的氣不打一出來,甚至微微用鼻子不屑的哼了一聲。
禁軍眾所周知分為上中下三等,上等便是葉青剛才假冒的皇城司,專門為皇帝服務,也算是大宋的特務部門。
隻是隨著北伐的失敗,以及皇城司在戰事中,根本沒有起到一絲一毫,關於戰局的作用,於是原本還想要整治皇城司的皇帝,也就對皇城司放任自流了。
而中等就是世家豪門、官員子弟們,為了博取一個軍中爵位顯貴,而通過種種方式、托關係、走後門後進入了禁軍,隻是掛個名頭,甚至連軍餉也不要的紈絝子弟們。
下等便是葉青他們這種,被朝廷設置的各種作坊差役,給高官、世家等,包括富商看家護院等等,也是最為人們熟知,最不被人們看得起的禁軍。
所以如今禁軍成為了沒有戰鬥力,老弱病殘的代名詞,也是因為他們的存在,一下子把整個禁軍給概括了,加上紈絝子弟們博爵位顯貴,於是使得禁軍的名聲就越來越差。
燕傾城手裏拿著葉青的腰牌,乃是木頭所製,跟禁軍的腰牌材質一樣,所以燕傾城看著那外麵年紀輕輕,就跑到禁軍養老的葉青,再看看木牌上神勁軍三個字,便把葉青歸類到了紈絝子弟的一類中。
心中已經認定葉青肯定是為了爵位才加入禁軍,是怕在神勁軍戰死沙場,所以便跑到了禁軍之內保命的膽小鬼。
一路上燕傾城並沒有打算把腰牌還給葉青,但心中卻是已經把葉青,歸類到了跟臨安城內,那些紈絝子弟一樣的兵痞行列當中。
回到燕府,下車的時候,燕傾城裝作不小心把腰牌掉到了地上,而後看了看地上的腰牌,再仰著秀氣的下巴,眼中充滿了鄙夷跟不屑的冷笑,看了一眼葉青後,才扭頭回到了府裏。
不知道燕傾城在馬車上一路行來,已經把他歸類到了紈絝兵痞的行列中,看著那高挑如模特的身影走進了府內,而後指著那背影看了看身後的李橫,有些茫然的說道:“這是……怎麼了?也來大姨媽了?心情不好了,要不我也給她送一塊白布?”
“腦子有病吧,你在囉嗦什麼呢?”李橫聽不懂葉青在說什麼,順手撿起地上的腰牌,遞給了葉青。
而旁邊的司徒鬆,看著葉青那還指著燕傾城遠去身影的手指,冷冷的說道:“這裏是燕府,你現在也是燕府的護衛,不論是對主家親戚,還是對小姐對老爺,都要記得放尊重一些。”
“滾一邊兒去,懂個屁你。”被那娘們的無理舉動,搞的有些火氣的葉青,搶過李橫手裏的腰牌,不耐煩的對司徒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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