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何當共剪西窗燭(2 / 2)

“不應該啊。”葉青相信白純不會騙他。

畢竟,他剛剛已經跟白純說了,這燈籠是打算做好後,給燕家當成品的,能不能賺來銀子就靠它了。

所以昨天沒收了自己四百兩銀票的嫂子,在賺錢這件事兒上,顯然不會騙自己,一定會大力支持自己才對。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白純櫻唇輕啟,輕輕的說道:“這是李商隱的一首詩,裏麵的何當共剪西窗燭,便是說剪燭一事兒的。”

“你說這李商隱是不是跟蠟燭飆上勁了,是不是沒了蠟燭他就不會寫詩了?”葉青把羊角燈籠拿開,此刻端著那底座,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著那燃燒的燭芯。

白純輕蹙眉頭,李商隱可是她比較喜歡的一位唐朝詩人,聽到小叔子如此非議,心頭多少有些不滿,於是問道:“什麼意思?你也知道他的詩不成?”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這不也是他寫的?”葉青抬頭看了一眼白純,盯著燭芯的時間有點兒長,如今看白純,那貌若天仙的影子在他眼裏都已經出現了重影。

白純聽到葉青隨口就念出了李商隱一首詩詞裏的一句詩,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

一雙美目緊緊盯著在研究蠟燭的葉青,突然問道:“你確定你是失憶了?那你為什麼會記得他的詩?”

“難怪呢,原來燭芯是用棉線搓成的,我說怎麼會沒辦法完全燃燒而後炭化呢。啊?你剛才說什麼?”聚精會神研究著蠟燭的葉青,看著白純一雙美目正看著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於是急忙問道。

“你不是失憶了嗎?”

“是啊?”

“那你怎麼會記得李商隱的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白純重複著質問道。

“這……條件反射吧,誰知道呢,也可能是突然開竅了,也說不準你多念幾首詩,還有助於我恢複記憶呢。”葉青睜著眼睛開始瞎話連篇:“對了,這個蠟燭的氣味兒怎麼這麼難聞?”葉青看著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一臉冰冷站起來準備離去的白純,仰頭問道。

“蠟燭都是這樣!自己想去吧,你不是能想起詩句嗎?這些常識你又怎麼會忘記!”白純冷冷的撂下一句話,而後往廚房走去。

“我的表。”

“給你!”白純隨手就把表扔給了葉青。

“米歇爾·歐仁·舍夫勒爾,哦……明白了,難怪這麼熟呢。”葉青接過白純扔過來的手表,若有所思的戴回到了手腕上,喃喃說道。

“你又在嘟囔什麼?”剛剛走到廚房門口的白純,再次扭過頭,有些憤怒的望著葉青。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見葉青嘰裏哇啦的說話了,剛才這個家夥,又在自己背後,念叨了一句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甚至……甚至連發音都是那麼古怪,想要學都學不來的古怪話語。

葉青這種行為讓她很生氣,就像當一個人在自己背後,用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語說話時,就是白純,也會覺得這個人像是在說自己的壞話。

“沒、沒什麼,那個……我好像找到了另外一條生財之道,或許可以放棄那明瓦了。”葉青沒有看白純那有些憤怒的臉,剛才不知不覺中,他用英語念出了米歇爾·歐仁·舍夫勒爾的名字,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此刻白純已經有些發怒了。

於是,依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嘴巴像是念經似的,神神叨叨的低聲念著一些什麼。

白純哼了一聲,看著那望著蠟燭的火苗,有些走火入魔的葉青,飯也不打算吃了,碗筷被她收拾的極其大聲,霹靂吧啦的,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某人顯然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化,依然舉著蠟燭,一會兒吹滅撚撚燭芯,一會兒又點燃,聞聞那蠟燭燃燒的氣味兒。

過不多時,葉青便對眼前的蠟燭了然於胸了,而後吹滅蠟燭,把燈籠放在了一邊,神色有些落寞的,靜靜坐在院子中間。

“怎麼?不折騰你的燈籠了?”白純收拾完廚房後,走出來就看見那個黑影,就像是門口那小石獅子似的,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蠟燭不行,這燈籠也隻算是完成了一半,比我想象中的難,你說……你說怎麼連個好蠟燭都沒有呢?非逼著我親自動手不成?”葉青很鬱悶,研究半天他才發現,如今的蠟燭大多是用動物油脂做成的,燃燒的時候會發出難聞的怪味兒,而且還冒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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