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的話,那自己就更不能辜負老趙這一番心意了不是,必須得把這個工程拿下,然後大賺特賺老趙一筆銀子才行啊。
“不不不,太上皇明鑒,末將豈敢在國運之道一事兒上開玩笑,末將是說真的,末將以為自己好像可以試試,把這個鎮水台?不,元祐渾天儀象給複原起來。”葉青誠惶誠恐的看著趙構那審視自己的眼神,不敢去深究,那一對老眼裏麵,到底藏了多少城府與心機。
但他卻知道,自己若是再繼續往前跨一步,若是趙構真把元祐渾天儀象的複原重任交給自己,那麼自己跟趙構,自己就是在與狼共舞啊,真的就是伴君如伴虎了。
“你是認真的?”趙構眯縫著眼睛,看著葉青認真的神情,沉聲問道。
一旁的王倫跟另外一個太監,神情原本輕鬆愜意,此刻看著葉青不像是開玩笑,也同時跟著認真了起來。
王倫則是在心裏把葉青罵了一遍又一遍,這小子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種話他都敢說?若是做到了,自然是皇恩浩蕩,但若是做不到,以太上皇的性格,恐怕葉青的人頭就不保了。
“千真萬確。”葉青點著頭,然後看著趙構認真的說道:“元祐渾天儀象共分五小層,三大層,每層都有它的功能與機關構造,上層置有渾儀,中層則有渾象,下層則是打更裝置,以及驅使它的機關結構。半年的時間,末將必定為您複原出我大宋的鎮水台。”
說道最後,葉青的臉上充滿了堅定跟認真,就是連眯縫著眼睛,審視著他的趙構,在懷疑的同時,也不得不在內心裏,有些相信葉青有能力做到。
王倫與另外一個太監則是一臉的震驚,以及不可思議,剛才趙構走在前麵,葉青跟在後麵,到底做了什麼,他們兩人看的是一清二楚。
那本趙構遞給葉青的《紹聖儀象法要》,葉青隻不過是短時間內胡亂翻了一下,畢竟,從趙構把書交給葉青,再到葉青說出這番話,也不過是幾十步的距離,葉青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這本書的要義看完的。
“他剛才看了多久這本書?還是你之前有告訴過他,朕最近正在為此事兒發愁?”趙構轉向王倫問道,語氣中的無上威嚴,帶著一絲上位者的霸氣。
“回太上皇,僅僅是隨意翻閱了下,奴婢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兒。”王倫急忙恭聲回答道。
“你之前可層知曉此事兒?”趙構再次望向葉青問道。
“回太上皇,末將不知曉。”葉青也緊忙說道。
趙構默默的看著葉青,而後歎了口氣,轉身便繼續往前走,此刻跟在身後的三人,沒有一個人知道此時的趙構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就這樣緊緊跟在趙構的屁股後麵,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趙構才突然停住腳步,沉聲問道:“你有多大把握。”
葉青一愣,看著有所鬆動的趙構,沉吟了下說道:“末將不敢欺瞞太上皇,末將有七到八成的把握。”
“那你可知道,你若是做不到的話,你這便是欺君之罪!誰都保不了你?”趙構再次沉聲問道。
“回太上皇的話,末將知道。”葉青心裏鬆了一口氣,看樣子趙構是答應了。
在葉青的猜測中,其實不論是蘇頌之子,還是朱熹等人,他們其實已經完全做到了元祐渾天儀象的八九分了,之所以一直沒有能夠成功,而是因為他們太遵循著蘇頌著的這本書了。
反而忽視了,這個時候人們還沒有意識到的經緯度問題。
所以當初在汴京可以運轉自如的元祐渾天儀象,為何到了臨安就不靈了?完全是因為他們沒有意識到,是經緯度出了問題,而非是零部件或者是其他出了問題。
此時的人們,雖然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粗略輪廓,就是大宋朝,此時也知道,華夏的版圖,並非是世界的中心,知道這個世界很大很大,存在著眾多的國家與廣袤無際的土地與海洋。
但對經緯度的認識,人們如今還很難有概念。
他相信,不論是把蘇頌所複原的,還是朱熹曾經所複原的元祐渾天儀象,隻要搬到當年在汴京的原有位置上,那麼這個東西,或許就又能夠運轉自如了。
隻可惜,如今的汴京,卻是金人的地盤,別說是蘇頌、朱熹這樣的怕死鬼了,就是南宋朝廷手裏的軍隊,都無法到達汴京,更別提把這個玩意兒,再次放置在當初替火徳屬性鎮水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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