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爾虞我詐(1 / 3)

葉青有些猜不準史彌遠今日同時邀約他跟韓侂胄,其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且他也不清楚,史彌遠自他們上船後,便直截了當的提議三人聯手來對付王淮的真實性,以及史彌遠到底是同時向他們二人示好,還是說其中有一個人隻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聽說你這次回臨安帶了五千精兵?”韓侂胄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了葉青的身上,看著回過頭的葉青,韓侂胄笑了下後繼續道:“怎麼?自從上一次的事情後,也讓你葉青開始害怕臨安了?”

“狗耳朵吧,這麼靈?你這剛剛回到臨安,就把我的事情打聽的這麼清楚了?”葉青與韓侂胄交談,但兩人的目光卻還是望向了史彌遠。

聽著兩人簡單的交談,史彌遠此刻卻是臉色比剛才還要顯得凝重幾分。他聽的出來,韓侂胄看似無意的問話,實則是在提醒葉青,挑撥著葉青跟他聯手的可能。

上一次葉青回臨安發生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但即便是如此,如今臨安城內依然還是有百姓偷偷的議論著,當日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何信王就在那一次衝突中莫名死了,到底是誰殺了信王趙璩,魏國公史浩、淮南東路安撫使葉青,甚至是包括大量的禁軍、還有不明來曆的其他武裝等等,這些人都是怎麼進入臨安城的?

臨安城的百姓,甚至是很多的朝堂官員,或許都不清楚兩年多前信王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何到最後沒人追究?為何太上皇在那夜裏會出現在大理寺風波亭,而葉青又是為何會從信王府殺出一條血路,單槍匹馬闖入大理寺!甚至是還有,魏國公史浩,為何悄無聲息的就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如同沒事兒人一樣。

這些其他人不清楚,但眼下的韓侂胄卻是一清二楚,所以韓侂胄提及葉青這一次帶著五千精兵回臨安,自然是給了韓侂胄提醒、挑撥他與史彌遠兩者關係的機會。

“是不是狗耳朵還用不著你操心。”韓侂胄的一隻手依然還在那女子的胸前,另外一隻手則是端起酒杯,接著道:“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韓侂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今日我邀約兩位赴宴,可謂是心懷滿滿誠意,並不是來聽你在這裏挑撥離間的。”史彌遠悶哼一聲,放下酒杯怒聲道:“若是姓韓的你如此小人之心,大可立刻跳船遊回去,沒人攔著你。”

“看看,心虛了不是?”韓侂胄嗬嗬笑著,終於把那隻放在人家胸前的手拿了出來,放在鼻尖聞了聞後,繼續笑著道:“我韓侂胄並沒有指名道姓,你史彌遠生氣個屁、緊張個屁啊你!想要我跟你聯手?怎麼,難道還想要在背後坑我們二人?”

“你此話是什麼意思?”史彌遠怒容滿麵,蹭的站起身來看著神色悠然的韓侂胄問道。

而此時另外一個當事人,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們二人激烈的言語交鋒一樣,竟然捧著旁邊女子的手,開始給人家看起了手相,一口一個若是繼續留在船上必然是一生災禍,但若是你能勇敢的走出這條船,那麼這位小姐,你這可就是富貴命相的起始啊,今後不單能夠嫁個好人家,而且這一輩子還必然是多子多福之命理啊。

怒氣衝衝站起來的史彌遠,本是怒目而視著韓侂胄,但聽到那算命先生葉大人的話語,原本怒火中燒的史彌遠,忽然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接著憤憤的又坐回了原處。

“葉大人若是能夠保的她一輩子富貴……別說是一輩子富貴榮華,隻要是在她及笄之年時,不成為眾多男子的玩物,哪怕是在貴府端茶倒水,最終能夠找個好人家嫁了,我就把她送到你府裏又何妨?隻是……。”史彌遠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神色悠哉的韓侂胄,而後繼續道:“隻是葉大人如今貌美如花的妻子就好幾個,而且就連當年的信王妃,都已經被葉大人收入房中,怕是也看不上這麼一個不過豆蔻之齡的女子吧。”

韓侂胄聽著史彌遠的

話語,剛剛遞到嘴邊的酒杯瞬間停滯,神色詫異,甚至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了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