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時間不長,京都的天氣變化卻很大,梨山上下,學院內外,再沒有一棵梨樹上還有一片黃葉,因為今天冬天的第一場雪,帶走了樹上最後一片黃葉。
京都雖然很冷,但第一場雪卻不大,剛夠讓梨花開了萬樹,尚來不及給大地披上銀裝,便自挾著寒風隱去,隻留下天地間清貴的冷。
蕾娜被生平第一次看到的雪驚豔了一下,但卻沒有多少時間去欣賞,因為今天是演習開始的日子,隻能演習總導演的一聲槍響,演習就要開始了。
天地之間清冷異常,導演室裏卻溫暖如春,大人物們或品茶,或咖啡,談笑之間自有一番氣度。
演習的總導演是中央軍事學院的院長,施清鬆中將。
但是此刻坐在主位的卻不是他,而是一個五十歲上下,麵容清俊表情溫和的便裝中年人。
他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但是麵上卻看不出一點悲喜的情緒,偏生不會讓人覺得生硬,想要親近卻又會自然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演習導演室裏,大部分人都是認識他的,即便有小部分人不認識,也悄悄的打聽清楚了,心中便沒來由的有了一絲緊張。
中部軍區的第一集團軍,是龍國的所有部隊中,王牌中的王牌,擔負著衛戍京都的任務。
一軍的軍長陳中赫,是龍國軍隊中唯一一位中將軍長,他在軍中的實際地位,不亞於五大軍區的副司令,僅次於軍區司令。
關鍵是其他軍區的司令也管不到他的頭上,說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倒很是貼切。
當然這種形容僅限於軍中,拋卻軍隊,級別在他之上的還有不少,但真正能說上話的卻並不多。
但是那個穿著便服的中年人,顯然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而且看兩人交談時的氣度,似乎似乎那個中年人的地位還要更高一點。
“中赫啊,我這次來,可是專程來看不凡這孩子表現的,聽說他頗有你的風範,是個少年英雄啊!”寒暄過後,便服中年人和聲說道。
“黎兄真是謬讚了,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雖然有點小聰明,畢竟沒有上過戰場,終究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倒是聽說菲兒這次居然也報考了學院,將來少不得又是我龍國的一員女將。”陳中赫小聲說道,談到自己的兒子並不自輕,說到對方的女兒時,卻是極為看重。
“嗬嗬!”中年人微微一笑,複又歎了一口氣道:“就算真是女將又有什麼用?到底不還是別人家的媳婦?”
陳中赫幹笑了兩聲,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怕惹惱了此人,因為這人姓黎,而黎姓正是前朝皇族的姓氏。
七大家中,黎家的情況極為特殊,因為他們是前皇族。因為當初建國時一個極少有人知道的約定,黎家的男丁絕不允許進入龍國的軍隊中服役。偏生黎家又是一個有著極為優秀基因的家族,即便隻有女性可以在軍中服役,居然還是出了很多位將軍。
這樣一來,其他的六家越發的不敢讓黎家離軍隊近了,即便是一般的軍演也極少邀請黎家的要員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