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慕煙蘿是被一陣高於一陣的喘息聲吵醒。
母親林嵐在嫁給江峰之前，靠出賣身體為生。
慕煙蘿和母親，租住的出租房簡陋，破敗。
站在門口，裏麵的很多聲音都能盡收耳底。
很多次，放了學的慕煙蘿，站在出租房的門口，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
周圍人有意或無意的議論和嘲諷。
早就讓慕煙蘿明白房間裏發生的是什麼事情。
也曾埋怨和恨過母親。
可窘迫的生活還是讓慕煙蘿妥協了。
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麻木了。
來到江家的這麼多年，江峰對她疼愛有加，江辰希和她說不上多親密，但至少客客氣氣的。
至於楚離熙。
隻要他存在的地方，慕煙蘿會自動退避三舍，因此，也沒有太大的矛盾。
再次聽到這樣的聲音，讓慕煙蘿的思緒一下便和過往重疊。
一時間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直到看到玄關處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慕煙蘿第一反應是糟糕，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短暫的思考過後，便決定悄悄的離開。
慕煙蘿放緩動作溜下了沙發。
江辰希突然尖叫的聲音，帶著愉，悅又難以自製的顫，栗。
讓慕煙蘿一慌。
腿不小心撞到了茶幾。
沉悶的聲音卻被楚離熙迅速的捕捉到。
看過來的眼神裏依舊是滿滿的厭惡。
還有無聲的警告。
“熙熙，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見過煙蘿啊，“江辰希在一陣愉,悅過後，扯著楚離熙的耳朵，嬌，豔動人的像個小妖，精，“聽家裏的傭人說，煙蘿現在在他們學校可是校花呢？有好多男生給她遞情書呢？你就沒點什麼想法嗎？”
“不是，我說，江辰希，你他媽什麼意思，直說不行嗎？繞來繞去的不嫌累啊，我能有什麼想法，我的所有想法就是想怎麼把你弄，的更舒，坦了，”楚離熙發著狠。
一個用力，讓江辰希再次失聲尖叫起來，“你難道一點都不喜歡她嗎？“
“喜歡誰，慕煙蘿嗎？喜歡一個婊，子的女兒，我又不犯賤，“楚離熙看到背對著他一點點往沙發後麵的樓梯口趴著移動的慕煙蘿，翹起的臀，部。
眼眸漸深，擺動的力度越發的用力。
楚離熙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慕煙蘿的耳裏。
淚水順著慕煙蘿趴著往前移動的動作，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麵上。
慕煙蘿死咬著嘴唇，不肯泄露自己的一點點情緒。
這麼多年來，她依舊沒有做到無堅可催。
一句話，楚離熙的一句話就能逼出她的眼淚。
原來，在楚離熙心中的自己永遠都是那般破敗不堪。
6
房間裏的光線，像是突然昏暗了下來。
樓梯口的拐角，慕煙蘿一點點的直起身體。
餘光掃到範圍內，江辰希在看著她笑。
很輕很淺的笑意，無辜的像是不存在一樣。
卻印在了慕煙蘿心底很多年。
慕煙蘿從未想到，江辰希的那個笑容居然是別離前的最後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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